处告知于他。
令言略显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从怀中掏出那枚银蝶交给了沈明琪,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沈明琪大喜,这银蝶本就不是自己的物件,还是应该还给慧真师太,否则再弄丢了不好交代!
沈明琪先回到炊烟阁,装了一份“一人清供”的素斋,拎着食盒便出去了。
凭着之前来过的记忆,摸索着往庵堂的方向去了。
绕过大相国寺的巍峨殿宇,前方庵堂的轮廓已在林间隐现。
沈明琪紧赶了几步,行至庵前,踏上了石阶。
慧真师太方诵罢经文,起身时正瞧见沈明琪,便含笑将她引至庵旁一处清幽的翼然小亭。
沈明琪将食盒中的素斋一一奉于亭内石案之上,温言道:“此乃小店新创的几味素馔,近来颇得京中善信青眼,特奉与师太品鉴。”
慧真师太未多推让,执箸略品了几味。
她缓缓搁下竹箸,颔首道:“果然不负盛誉,色清味隽,调和得宜,难怪能得此风评。”
沈明琪见慧真师太十分满意,才犹犹豫豫说道:“慧真师太,我有一事要向师太请罪。”
慧真师太歪着头略显惊讶:“施主何来请罪之说。”
沈明琪拿出银蝶,放到了石桌之上,道:“只怪我手欠,将狸奴身上的银蝶解了下来,然后,就一直没机会重新系回去,想着,还是还给慧真师太您为好。”
慧真师太并未多言,只垂目将那系着银蝶的灰旧绳缕轻轻解下,又取出一条更长的朱红丝绦,仔细系好。
她双手托起银蝶,郑重递向沈明琪。
沈明琪不明所以,看着慧真师太。
慧真师太笑着示意她接受这银蝶,沈明琪犹豫着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见沈明琪接过银蝶,慧真师太温言道:“此乃贫尼未入空门时随身的一件旧物。既已出家,身外俗尘之物本不该留,故系于狸奴颈间。不想辗转流离,终入施主之手,亦是一段缘法。今日便以此物相赠,权当了却贫尼最后一点尘念罢。”
沈明琪闻言,也不好推辞,略一沉吟,终是垂眸将银蝶佩于颈间。
暗中跟着沈明琪而来的令言,躲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