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成器的草包,已经不值得他再多费心神。
    “宇文月那边呢?”谢宁随手将药方扔到一旁,又问道。
    “宇文月……”清风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他自从诗会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好些日子没出过门了。”
    “今天下午,他府上的下人看到他书房里冒出浓烟,还以为是着了火,撞进去一看,才发现,他竟是把自己过去写的那些诗词歌赋,全都少了。”
    “据说,他还把那支跟了他十多年的紫毫笔也当场给折成了两段。”
    谢宁闻言,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宇文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辈子怕是也就止步于此了。”
    谢宁话音落下,清风又道:“公子,最重要的,是贤王府的消息。”
    清风收敛心神,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的人一直远远盯着,发现今天下午,有一辆极其低调的马车,从贤王府的侧门驶出,一路小心翼翼,最后去了城郊的大佛寺。”
    “大佛寺?”谢宁的动作一顿,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不止如此。”
    清风继续道:“我们的人还打听到一个消息,最近这几日,京城里突然开始流传一个说法,说城郊大佛寺新塑了一尊送子观音像,求子嗣特别灵验。”
    “已经有不少高门大户的贵妇听信了传言,偷偷摸摸地往大佛寺跑,香火一下子就旺盛了起来。”
    又是大佛寺!
    谢宁的眼睛微微眯起。
    最近这大佛寺似乎很不太平啊。
    贤王府的马车,也去了大佛寺。
    现在,大佛寺又突然搞出个什么“求子灵验”的噱头来。
    这一切,若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他想起了李庆宁中的四阴绝户局,想起了皇太后那慢性消磨生机的诡异邪术。
    这些歹毒的术法,都需要源源不断的阴邪能量来维持。
    那么,能量从何而来?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