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贾一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明白了。
    只要有这两个人在,这侯府里,谢宁就可以横着走。
    那他这个定远侯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谢宁看着贾一博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畅快到了极点。
    爽!
    实在是太爽了!
    十五年来,原主所受的那些委屈和怨气,仿佛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就是要当着贾一博的面,狠狠地折辱他最宝贝的儿子。
    他就是要让贾一博清楚地认识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他谢宁做主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房间里那张华丽的雕花大床上。
    贾辉祖正躺在床上,用一种怨毒至极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
    “你看什么看?”
    谢宁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贾辉祖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眼前的谢宁,和他记忆中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废物,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眼神,他的气势,都让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啧啧,这张床也不行啊。”
    谢宁绕着床走了一圈,摇了摇头。
    “雕龙画凤的,你以为你是皇子皇孙啊,你配么?你一个侯府的庶子,睡这种床,这是僭越,是取死之道啊。你那点可怜的气运,全被这张床给吸干了,不倒霉才怪。”
    他这番话,说得贾辉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叫庶子?
    他母亲徐氏虽然是后来才被扶正的,但在他心里,他才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谢宁这个贱种,算个什么东西?
    可他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忍着。
    “清风,明月。”
    谢宁又开口了。
    “把这张床,也给我拆了!”
    “是,世子。”
    清风明月再次领命。
    贾一博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谢宁!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