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
“不行！！”
唐雅的神情突然阴沉恐怖起来，猛地抓住萧萧的肩膀，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低沉起来：“你传授给他了？！”
“没…没有……”
萧萧声音有些颤抖。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否认的答案。唐雅突然就卸下了所有的情绪，神色顿时一松，甚至有些恍惚地看向空处，低喃不止：“幸好……唐门没在我手里毁了…绝学都还在……立身之本都还在……”
不管是执念也好，妄想也罢。
她始终坚信着，只要先祖留下的这些东西还握在手里，只要继续奉行着唐门准则——
“唐门就还在。”
可。
真的还在吗？
“唐门，亡了。”
唐雅深深哀叹着，将萧萧紧紧抱在怀里：“唐门亡了…唐门不在了……他们也不在了。”
“萧萧…别那么做可以吗？算姐姐求你了……算我求你了！”
“唐门只剩下这些了……我只剩下这些了！我只剩下你这个希望了！…我求求你……”
唐雅失神地哀鸣着，眼泪再也止不住奔流，直到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嚎啕大哭：“萧萧…别丢下我……我求求你……”
别像父母那样丢下我…
别像贝贝那样一心想要掐断执念…
就当是陪着一个疯子，陪一个傻子，给她留一份活下去的执念与希望……
“我不会的。”
萧萧怔了许久，最后抬手轻轻拍着唐雅的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我不会的…”
……
“嗤——！”
唐雅擤着鼻涕，抹着脸上还没干透的眼泪，目光四处躲闪有些不敢面对萧萧。整个头颈都因为刚才那股丢人劲儿，变成了清一色的粉红。
甚至头顶都在冒着轻薄的白气。
“抱…抱歉……刚才失态了。”
唐雅支支吾吾地开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就权当什么都没看到就可以了。”
“嗯。”
萧萧拧着衣襟，噼里啪嗒一阵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