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决定踏踏实实地再睡个好觉。
另一边,白家别墅。
整座别墅灯火辉煌,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大厅映照得亮如白昼。
长长的餐桌上,珍馐佳肴琳琅满目,奢华至极。
白家家主白振山精神矍铄,脸上堆着谦卑而热情的笑容,恭敬地望着主座上的王伯。
他身旁的儿子白弘更是小心翼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客气。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王伯与白家父子三人。
然而,四周却肃立着一圈垂手侍立的仆人。
在王伯到来之前,白振山已三令五申,务必要将这位贵宾伺候得无微不至。
王伯是从林家来的,这层关系,他们白家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打理好。
这绝非一次普通的宴请,而是白家能否更上一层楼的关键转折点。
因此,大厅里的气氛,与其说是热情,不如说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尊敬。
“让你们破费了。”王伯淡淡地开口,语气客气却带着一股威严。
白振山闻言,连忙摆手,笑容愈发诚恳:
“王伯,您太客气了!您能莅临寒舍,是我们白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何谈破费二字!”
他说着,向儿子白弘递了个眼色。
白弘立刻会意,躬身道:“王伯,家父时常提起您,对您敬佩不已。今日您能大驾光临,我们父子真是欣喜若狂。”
“嗯。”
王伯客气的点点头,让白振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那我就打扰你们几天了。”
“不麻烦,不麻烦!”
白振山连忙接话,“要不是知道王伯日理万机,我们真盼着您能在此多住些时日呢!”
王伯摇了摇头:“这次来苏杭,恐怕不能长住。办完手头的事,我就得回去。”
“办事?”
白振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
王伯并未在意,只是放下筷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过来,是为了陈国栋的案子。”
此话一出。
白振山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王伯,恕我冒昧……这陈国栋是何许人也?
竟能劳动您大驾亲自跑一趟苏杭,想必……必定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