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黑眸却沉得吓人,里面像是凝结了数九寒天的冰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刚才她和支书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苏妙妙吓得魂飞魄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也顾不得疼,结结巴巴地开口:“陆、陆同志!你、你来了……我、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只想立刻消失。
陆子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惊。那里面有冰冷的锐利,有沉沉的压迫,似乎还有一丝……她完全看不懂的、极其晦暗的波动。
苏妙妙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就想跑。
就在她抬脚的瞬间,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刺入她的耳膜,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划清界限?”
接连两天,苏妙妙都没敢再去晒谷场,借口肚子疼,缩在知青点的土炕上装鹌鹑。可躲终究不是办法,这天傍晚,眼见躲不过去,她只好磨磨蹭蹭拎起篮子,打算去后山外围砍点猪菜交差。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刚走到半山腰那片小树林,一道冷硬的身影便从一棵粗壮的树干后转了出来,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子期双臂环抱,斜倚在树干上,深邃的目光如同结了冰的湖面,直直地锁定了她,显然等候多时。
“躲我?”他开口,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迂回,直接得让人心慌。
苏妙妙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攥紧了篮子柄,强装镇定地挤出一点笑:“没、没有啊陆同志……我就是…就是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跟队长请过假的……”
“身体不舒服,”陆子期迈开长腿,朝她逼近两步,高大的身影瞬间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还能有力气溜达到这来砍猪菜?”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冽和嘲讽:“还是说,只要不跟我陆子期待在一块儿,你这病,立马就能好?”
苏妙妙被他逼得步步后退,脚跟不小心绊到凸起的树根,后背“咚”地一声撞在了粗糙的树干上,退无可退。男人身上那股强烈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慌不择言地把支书搬了出来,“是…是支书找我谈话了!让我们注意影响,保持距离!陆同志,以前的事都是我混蛋,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
第一卷 第6章 你当我是什么想丢就丢-->>(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