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其中一人开口。
“照我说还是在他背后题诗吧,写个卫阶之姿如何?”
“有道理,反正外头的庶民总说他貌若故人,便让他真做一回故人又如何。”
士族子弟们谈玄功力虽浅,但作践人的本事却是异常精通。
他们越说越上头,内容也越来越离谱。
云昭心中警铃大作!
遭受残羹冷炙泼洒没什么,要除服刺字,那就万万不可了。
云昭一边躲闪一边开口:“今日乃郎君释褐宴,除褐衣着官服本是喜事,为图吉利也向来以平顺喜乐为主,郎君何必血溅当场!
您就不怕这兆头不好,影响他日高升么!”
“好一个刁奴,竟然敢反抗!甚至还敢诅咒郎君!”
“劝你识时务些,否则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这些个纨绔子弟不再掩饰性子,獠牙均露了出来。
云昭当然不肯松手,甚至心中的不忿也越演越烈。
释褐宴尚且如此,平日呢?
兄长这三年,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折辱!
所谓的依附士族,对寒门来说根本就不是捷径,而是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地狱!
“够了!”
角落里的邢寄舟终究是看不过去,开口呵斥。
“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治国治世之道的士大夫,如今之举可有半点名仕该有的模样!”
与他同席的几个寒门完全没想到邢寄舟会突然开口。
他们面白如纸,伏案跪下。
“郎君饶命!”
士族子弟们停下手中动作,慢悠悠地望了过来。
“真是有意思,今日可真是有意思啊。”
“阁下哪位啊……”
邢凛抿了抿嘴,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玉澄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闪烁与犹豫,不由嘲笑。
“有胆子站起来,没胆子报家门么,谁把他担保进来的,给我滚出来!”
担保人顿时瑟瑟发抖。
邢凛闭了闭眼,沉声开口:“在下乃河间邢氏邢凛。”
“河间邢氏?谁啊?”玉澄眼里满是鄙夷与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