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极尽奢华的三层楼船之上。
    刘玉成正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在甲板正中。
    他端着酒杯,意气风发。
    “要我说啊!”
    “你们看那盛之焕,现在跟赵锋的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一名华服公子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就是!天天往历阳跑,鞍前马后,我看他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丢尽了我们广陵世家的脸!”
    “可不是嘛!我爹还让我学学他,学他什么?学他怎么当奴才吗?”
    钱家的公子哥冷笑道。
    刘玉成听着这些话,心中愈发得意。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砸在桌上。
    “兄弟们,别提那丧家之犬了!”
    “我爹那老东西,天天在家哭丧,说咱们家完了!我今天就要让全广陵的人看看,什么叫百年世家!”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对着众人高声道:“就算我们五望交出了九成家产,剩下的那点零头,也比那些泥腿子和才发家几十年的暴发户有钱!”
    “今晚,这花魁大比上的所有花魁!本公子全包了!”
    “咱们就要用钱砸!砸到让那些人连一个姑娘都捞不着!”
    “让他们知道,这广陵城,到底谁说了算!”
    “好!刘少威武!”
    “说得好!让他们开开眼!”
    众人都是纨绔子弟。
    听到这话轰然叫好。
    气氛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水上高台,丝竹声起。
    一名身着薄纱,身段妖娆的女子款款走出。
    她手抱琵琶,眉眼如丝。
    正是玲珑坊的头牌之一,脂玉。
    “奴家脂玉,献丑了。”
    声如黄莺。
    一曲《广陵月夜》弹罢。
    技惊四座,引得满河喝彩。
    按照规矩。
    接下来便是竞价夺“初夜权”的时候。
    主持人刚刚走上台,还没来得及开口。
    刘玉成便直接站到了船头,对着高台遥遥一指,声如洪钟!
    “一千两!白银!”
    哗——!
    此言一出。
    整条邗沟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随即,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惊哗之声!
    一千两!
    就为了一个花魁的开场?
    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到了刘玉成那艘极尽奢华的楼船之上。
    看着众人震惊的目光。
    刘玉成和身边的公子哥们脸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笑容。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