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从床上拖起来!快!!”
    整个营地,瞬间乱成了一团。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
    将那根沉重的梁木,缓缓抬到了一处空旷的营帐内。
    很快。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军医和一名身材壮硕的铁匠,连滚带爬地被带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钱冲的惨状,和那穿透骨肉的巨大铜锁时。
    也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锁……是锁在骨头上的……”
    王铁匠的声音都在发抖。
    “别废话!”
    赵锋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有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弄开?”
    “有!有!”
    王铁匠被赵锋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
    连忙道,“用钢锉!一点一点地锉开!只是……只是时间要久一些!”
    “那就锉!”
    赵锋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多受一分罪,我唯你是问!”
    “是!是!”
    王铁匠不敢怠慢,立刻取来工具。
    在几名士兵的帮助下,开始小心翼翼地对那把铜锁进行破解。
    而老军医,则颤抖着手。
    开始为钱冲处理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
    清洗,上药,包扎……
    整个营帐内,除了钢锉摩擦金属发出的“沙沙”声。
    和军医偶尔的低声吩咐,再无其他声响。
    赵锋、张豹、李虎三人。
    就如同三尊雕像,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昏迷中的钱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咔哒”一声轻响。
    那把巨大的铜锁,终于被锉断,从钱冲的胸口脱落。
    又过了半个时辰。
    老军医满头大汗地站起身,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对着赵锋躬身道:“主公,幸不辱命。钱将军的命……保住了。只是他失血过多,又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呼——
    听到这句话。
    赵锋那一直紧绷的身体,才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下来。
    一股极致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点了点头,对着身旁的一名亲卫沉声道:“传令下去,派人去通知凌仓将军,让他提速,四日之内,与我们在此处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