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海军,还是你的啊!格恩。”
格恩没有回避,也没有虚伪地谦让,而是直截了当地承认
“没错。”
“海军,只能是我的。”
“不管萨卡斯基,还是你,都不可能。”
说完,格恩预想着库赞或许会不甘,或许会嘲讽,或许会带着最后的骄傲反驳几句。
只可惜,库赞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这位曾经的热血,现又懒散的男人,只是轻轻的,释然般的叹息了一声。
“阿啦啦.......”他习惯性地用上了口头禅,眼神却不再迷茫
而是带着一种洞察后的平静,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这么些年,一步步走过来,很累吧?格恩。”
他没有质疑格恩的野心,反而问起了这条路背后的重量。
格恩微微一怔,看向青雉。
“格恩,说实话.....”库赞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是我的话,我做不到。”
“我甚至于.......无法完全带入你的这一路。
因为每一次,在面对那些沉重的抉择和看不到尽头的压力时,我恐怕都会......半途而废。”
他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软弱”与“局限”。
他看到了格恩为了实现目标所付出的,远超常人想象的毅力,算计,忍耐和承担的风险。
这条路,太沉重,太孤独,不适合他库赞。
最后,青稚举起酒瓶,朝着格恩微微示意,仿佛完成了一场无声的交接
“格恩……”
“海军,交给你了。”
说完,他将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那条冰腿在走廊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决定了吗?库赞。”格恩依旧坐在椅子上。
“我好像已经将我的正义丢了,我想试着找回它。”
“还有,谢谢你的酒,它的味道就像当年我们第一次相识。
只是那个我们相聚畅聊的酒吧没了!”
说完,青稚没有再回头,拖着那条残缺却依旧挺直的背影,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了走廊的尽头
走向了海军之外,那片属于他自己,未知的未来。
格恩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青雉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手中的酒瓶,不知何时也已经空了。
库赞最后的语里,没有怨恨,没有不甘……
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