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焦痕渗出血来。血珠离体,竟在空中凝成一个残缺的“鸾”字,笔画未完,便被时茧之力绞碎,化作雾气消散。
九厄剑嗡鸣不止,裂痕中的“预警”符文与壁画残影共鸣,一明一暗,如同心跳。
陆渊闭眼,再睁时,左眼血流已止。他不再回溯,也不再强求更多。他知道,有些真相不该靠窥探,该靠走完。
他抬脚,准备离开这片记忆牢笼。
就在此时,剑脊壁画忽地一闪。
那道垂入深渊的因果线,动了。
不是断裂,不是崩解,而是——轻轻颤了一下。
像是有人在另一端,拉了它一下。
陆渊的脚步顿住。
他缓缓低头,看向九厄剑。
剑身冷光流转,裂痕深处,“预警”二字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极细的刻痕,形如断弦,却连着一线未尽之意。
他忽然笑了。
“你还想拉我一把?”
没等回应,他已抬步向前。
门户在身后闭合,壁画残影彻底消失。可他知道,那道线还在。哪怕被天道斩断,被轮回掩埋,只要他还握着这把剑,就没人能真正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不是来救她的。
他是来替她,把这条路走到底的。
右肩的血还在流,滴在剑鞘上,晕开一片暗红。
剑身微颤,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