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核推向陆渊。
光核入体,陆渊脊椎如遭雷击。七情星空图疯狂旋转,将永劫本源化作法则洪流,注入每一寸骨血。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星河般的纹路,呼吸间竟有情劫之力涌动。
可就在此时,天穹裂开。
一道万丈光柱自虚无降临,所过之处,时空冻结,法则湮灭。那是天机阁主最后的“天道寂灭”——不容情,不容劫,不容逆命者存于世间。
光柱直取陆渊心口,欲将他连同情劫秘典、时茧锚点、永劫本源,一同抹去。
陆渊却未动。
七情星空图自动共鸣,悲、怒、思、忧、惧、喜、欲七情轮转,交织成网,硬生生挡下光柱第一击。可第二击接踵而至,情劫屏障瞬间龟裂。
第三击降临前,九厄剑中传来一声低语。
“还记得为何握剑吗?”
陆渊一震。
刹那间,剑中残念燃烧,初代阁主的神血自剑脊涌出,顺着银线奔流全身。那血不是红,而是金,如熔化的星辰,将情劫秘典与脊椎剑鞘彻底熔铸。
陆渊周身浮现出一道虚影。
那虚影由情劫法则构成,形如天道,却无秩序之冷,唯有七情流转,悲喜交织,执念如剑,永劫不灭。正是“情劫天道体”雏形!
寂灭光柱轰然撞上虚影,竟被七情轮转之力层层消解。最后一击落下时,虚影只剩半身,却依旧挺立。
陆渊单膝跪地,嘴角溢血,右手死死撑住地面。
他抬头,望向夜未央。
她站在桥的尽头,身影已开始透明。
“你走不了。”他咬牙,“我桥还没收。”
夜未央笑了,指尖轻点心口:“我已把永劫本源给你,剩下的,是命。”
“命我也能抢。”陆渊撑地而起,脊椎银线嗡鸣,“天道要你死,我偏要你活。”
他抬手,欲召九厄剑。
可就在此时,左眼银河纹中闪过一幕幻象——夜未央在时茧中分娩,婴儿额心银河纹闪烁,她轻抚孩子额头,呢喃:“这次换我守护你。”
幻象一闪即逝。
陆渊动作微滞。
夜未央的身影已淡如烟雾,只剩一道声音飘散在风中:
“陆渊,若有一日你成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