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没有迟疑,借剑心通明之境,反向引导脊椎图腾抽取君临天体内逸散的因果之力。银线再次射出,缠住其咽喉,将他狠狠拽回时茧边缘。
君临天怒吼,额头独角爆裂,黑血喷涌,那枚微型渡劫盘虚影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碎裂。
“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他嘶吼,声音中竟透出一丝清醒,“我们都只是……棋子!”
陆渊冷笑:“棋子也分两种——一种任人摆布,一种……把棋盘掀了。”
他抬手,脊椎第七节再次裂开,一道银焰自图腾射出,直冲君临天心口。那是时茧之力与初代剑意的融合,专破虚妄。
君临天举手格挡,三道化身虚影叠加成盾,却被银焰一寸寸焚毁。他眼中闪过惊恐,终于意识到——陆渊不是在战斗,而是在献祭。
每动一次,陆渊左腿的晶纹就往上爬一分,生命力正被脊椎图腾吞噬。他不在乎。
“你吸收了三具化身的力量?”陆渊咧嘴,血顺着嘴角流下,“那我再送你一个。”
他抬手,将眉心剑鞘碎片拔出一寸。
银光暴涨,识海中“九劫归一”四字轰然炸开,一股不属于他的剑意冲天而起——那是葬剑魂的真正传承,不是守护,不是陪伴,而是以身为鞘,镇压万劫。
君临天瞳孔骤缩,终于明白这一击意味着什么。
陆渊不是要杀他。
他是要把自己,也封进去。
银焰贯空,君临天被狠狠钉在时茧边缘,身体半入虚实之间。他挣扎着抬头,额头裂口处,那枚微型渡劫盘虚影缓缓闭合,竟与陆渊脊椎第七凹陷产生共鸣。
陆渊单膝跪地,左腿已完全结晶化,寒气蔓延至腰际。他抬手,将剑鞘碎片重新刺入眉心。
“下次见面,”他低笑,“记得带点酒。”
君临天张嘴,似要说什么,却被时茧之力吞没。
陆渊缓缓抬头,右耳血流不止,识海中那句低语仍在回荡。
他抬手抹去血迹,指尖微颤。
眉心剑鞘突然震颤,一道银线自碎片射出,缠上他右手小指,轻轻一绕,随即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