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渊的虚影在乱流中浮现,站在星轨边缘,笑得癫狂:“你以为你跳出来了?你每一步都在循环里!”
君临天的身影从青铜罗盘后走出,眼神阴冷:“你看到的起点,是别人早已写好的结局。”
陆渊没看他们。
他只是将手按在剑脊上,感受那股从识海深处涌来的寒意。九厄剑不语,却在他指尖传来一道极轻的震动,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提醒。
“还记得为何握剑吗?”那声音若有若无,却让他心头一震。
他闭眼。
再睁眼时,左眼银河逆流,右眼劫火沉寂。他不再看少年,不再看虚影,不再看那些试图动摇他的“可能”。他只看着那根因果线,看着它从少年眉心延伸而出,穿过时空,穿过生死,最终缠绕在自己的剑上。
原来如此。
原来他不是在追逐命运,他就是命运本身。
“我不是起点。”他低声道,“我是闭环。”
话音未落,风暴中心忽然一暗。
一道青铜门的轮廓在乱流深处闪现,门缝微启,隐约有钟声传出,像是叶孤鸿的葬剑钟,又像是某种更古老的召唤。可不等他细看,门影便被乱流吞没,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回响。
陆渊没动。
他只是将九厄剑缓缓抬起,剑锋直指因果线的源头——那个十七岁少年眉心渗血的瞬间。
剑未落。
风未起。
可就在这一刻,少年忽然抬头。
不是被风暴撕扯的无意识动作,而是精准地、冷峻地,看向现在的他。
嘴角一咧,露出一个不属于十七岁少年的冷笑。
他手中那柄本该无形的九厄剑,竟提前凝出剑骨形态,剑锋一转,竟朝着虚空劈出一道裂痕——正对着此刻的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