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压向陆渊头顶。第一道劫光劈下,直指他丹田。
乾元的虚影在云中浮现,冷漠如初。
“逆天改命,终将zi焚。”
陆渊抬头,左眼银河逆流,右眼劫火重燃。
他没说话,只是将炼化的渡劫盘碎片往头顶一抛,硬生生接下那道劫光。碎片炸裂,劫力却未散,反而被他以熔炉之力反向导入体内,化作第一缕“悖道劫气”。
“你说我zi焚?”他咧嘴一笑,主动引第二道劫光入体,“那我烧给你看。”
一劫入体,丹田震动,第一重天阙成,如琉璃塔悬于金丹之上;二劫入,第二重天阙凝,如青铜门立于虚空;三劫、四劫、五劫……每受一劫,便有一重天阙升起,层层叠叠,直至第八重。
第八重天阙成时,他已浑身浴血,七窍渗血,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第九道劫光,迟迟未落。
云层中,乾元的虚影微微一动。
“你若止步,尚可留一线生机。”
陆渊抬头,笑了。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那滴未曾落地的血珠——它一直没消失,只是藏在识海深处,等这一刻。
“你说我该停?”他指尖一弹,血珠飞向第九重天阙,“我偏要——九劫齐临!”
血珠撞上虚空,第九道劫光轰然劈下。
九劫同降,陆渊不避不挡,任劫力灌体。丹田剧震,第九重天阙终于成型,悬浮于八重之上,通体漆黑,却在中心浮现出一柄剑的虚影——正是九厄剑,剑尖直指时空根源。
就在此时,剑匣表面,浮现出半道图纹。
葬剑十三式,第一式未全。
陆渊没看,也没动。
他只是站在那里,背负剑匣,九重天阙悬于丹田,劫光在周身流转。识海熔炉仍在燃烧,九厄剑的残念在低语,可他已不再听。
他抬起手,摸了摸剑匣。
“都进来了?”他低声问。
无人应答。
可剑匣微微一震,像是回应。
他笑了,笑得像个刚赢了赌局的混账。
“那就——”他抬眼,望向天穹深处,“该我出招了。”
第九重天阙中,那柄九厄剑虚影,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