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都玩腻了。”
话音未落,怀里忽然一沉。
他低头,一封请柬滑了出来,封面写着“瑶池圣会·特邀九厄剑主”,字迹娟秀,像是女子所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背面浮现出一行极淡的血字,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
“南荒之劫,始于情动。”
他盯着那行字,忽然笑了:“好家伙,连请柬都带毒?”
姬青鸾靠在他肩上,呼吸微弱,却忽然开口:“你笑什么?”
“笑他们太看得起我。”他把请柬塞回怀里,顺手扶正她歪倒的头,“一个废灵根的杂役,一把没人看得上的破剑,现在连圣会都请我吃饭——你说,他们是不是急了?”
她没答,只是睫毛轻颤,像是在忍痛。
陆渊没再说话,扶着她往外走。刚到殿口,守卫还没回头,他忽然停下。
“等等。”
他转身,从晶堆里挑出那块带人脸的碎晶,塞进怀里。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块青铜齿轮——那是初代阁主消散时留下的残片。他把齿轮按在碎晶上,两者接触的瞬间,晶中黑气猛地一缩,人脸扭曲成痛苦之状。
“记住了?”他低声说,“下次抽地脉,记得挑个没主的荒地。南荒的人,不归你管。”
走出祭坛时,风忽然大了。
陆渊扶着姬青鸾站在荒原上,回望那三根骨柱。他知道,刚才那一眼,不只是看地脉,也是在看局。有人在抽地脉,有人在设局,有人在等他入会。
而他,偏偏最擅长砸场子。
他摸了摸右肩的布条,残剑在识海中轻轻一颤,像是回应。
远处,一只秃鹫落在枯树上,歪头看着他们。陆渊抬头,咧嘴一笑。
秃鹫扑棱着飞走了。
他低头,发现姬青鸾的指尖不知何时勾住了他衣角,很轻,像是怕他走丢。他没动,也没甩开。
风卷起沙,打在脸上,生疼。
他往前走了一步。
第二步刚抬起,怀里的请柬忽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