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仿佛这锁,本就是为它们而生。
陆渊察觉异样,正欲深探,左眼银河纹路却突然剧痛。他抬头,看见其中一条长河——那条淡红如雾、缠绕琴音的情劫之河——表面竟浮现出一道极淡的银河纹路,与他左眼的纹路,分毫不差。
“你也在看着我?”他低语,不知是对夜未央,还是对那条河。
七道光轮微微颤动,似有回应。
他没再追问,反而抬手,将九厄剑横于胸前,剑尖指向十二条长河交汇的虚空。剑骨裂痕与心口锁印共鸣,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
不是进攻,是宣告。
我知你们想做什么。
我也知你们是谁。
但——
他嘴角扬起,满是血污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我陆渊的命,还轮不到你们来定。”
话音未落,十二条长河骤然扭曲,仿佛被无形之力拉扯,竟开始缓缓向中心汇聚。不是融合,而是……缠绕。
像要将他围在中央,铸成新的天道祭坛。
陆渊不动,右手却已悄然握紧剑柄。指节发白,掌心渗血,那血顺着剑柄滑落,滴在光钥残片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七道光轮猛地一缩,仿佛察觉到什么。
就在这时,九厄剑突然震颤,剑脊裂痕中浮现出一行古字,转瞬即逝——
“锁链已成,只待钥匙。”
陆渊瞳孔骤缩。
他低头,看见心口的锁形印记正在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与十二条长河的脉动同步。
而七道光轮,正一寸寸被拉向那印记。
像被吞噬,又像在归位。
他张嘴,似要说什么。
可就在此时,右肩布条下的九厄剑突然自行滑出半寸,剑尖直指心口,仿佛要刺穿他自己。
剑未落。
血,已先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