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但他没停，也不能停。他能感觉到，那根连接天道的劫眼裂痕，正在一点点松动。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他嘶吼。
九厄剑尖距离劫眼仅剩半寸，雷煞如瀑倒灌，顺着剑脊涌入体内。剑骨发出金属淬火般的脆响，密度再度提升，脊椎处那粒雷晶骤然膨胀，开始吸收逸散的雷气。
就在此时，叶孤鸿的身体猛然一颤。他低头，看见一缕银光从残魂中脱离，悄然没入九厄剑裂缝。紧接着，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断剑从手中滑落，插进沙地。
“剑在……人在……”他喃喃，声音越来越轻。
伪剑域边缘开始崩解，一道雷蛇穿透屏障，直劈陆渊头顶。
陆渊抬头，左眼银河纹爆闪，时茧旋转半息，预判雷落角度。他侧身，雷蛇擦肩而过，炸开一片沙尘。但他没躲开第二道。
雷光轰在他右肩，布条包裹的九厄剑剧烈震颤，黑血喷溅。他踉跄一步，单膝跪地，剑尖仍死死抵着劫眼裂痕。
“还差……最后一下……”他咬牙。
夜未央的手突然抬起，指尖血丝缠上他脖颈，声音微弱却清晰：“陆渊……我还在。”
他咧嘴一笑，血从嘴角溢出：“我知道。”
他猛然将九厄剑向前一送，剑尖刺入劫眼裂痕。刹那间，雷云轰然炸开，劫纹崩解，雷煞如洪流倒灌，顺着剑脊涌入体内。
剑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裂纹蔓延至心口。
陆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了——在劫眼深处，有一道熟悉的符纹，与他沙地上画出的逆劫符，一模一样。
只是方向相反。
“原来……”他低语，“不是我创了符，是它早就存在。”
他的手开始颤抖，九厄剑在掌中嗡鸣，黑血逆流不畅，剑脊裂痕崩开，几乎要断。
叶孤鸿倒在地上，断剑插心，银纹尽灭，嘴角仍挂着一丝笑。
夜未央靠在他肩上，七情残丝寸寸断裂，血从眼角渗出。
陆渊抬头，左眼银河纹剧烈跳动，映出云层深处那尚未散去的雷光漩涡。
他撑着剑，一寸一寸站起，黑血顺着剑身滴落，在沙地上画出一道新的符纹。那符无名无相，却透着一股逆天而行的蛮横。
剑尖直指苍穹。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