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你的表现!沉着冷静,积极救人,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省里决定授予你‘先进生产者’的光荣称号!本来想开个隆重的表彰大会,好好宣传宣传咱们的英雄女知青,可部队那边要求严格保密,直接就把你的荣誉证书和档案一起调走了。”
他边说边起身,走到文件柜前,打开锁,从里面取出一个崭新雪白的搪瓷缸子,上面印着鲜红醒目的“先进”两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吉省G委员会颁发。
“喏,这是当时和证书配套的纪念品,我一直替你收着呢。夏夏,拿着!这是属于你的荣誉!”孙书记郑重地将搪瓷缸递到林初夏手中。
林初夏惊喜地接过,手指摩挲着光滑冰凉的搪瓷表面,看着那鲜红的“先进”二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自豪。
这份肯定,不仅仅是对她个人,更是对她那段下乡岁月,那些艰难抉择和挺身而出的见证。她爱不释手地捧着缸子,连声道谢。
三人又聊了些近况和公社的变化,林初夏和江见野才起身告辞,赶往镇上的汽车站,搭上了开往临岗县城的班车。
这段公路旅程,对林初夏来说堪称噩梦。
七十年代的县级公路坑洼不平,那司机师傅仿佛把客车当成了拉力赛车,过弯从不减速,车身剧烈倾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上演着现实版的漂移。
强烈的颠簸和失重感让林初夏胃里翻江倒海,小脸煞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江见野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缓冲颠簸,低声安抚。
可惜效果甚微,车刚到临岗县城,林初夏就冲下车,扶着路边一棵老杨树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江见野在一旁又是递水又是拍背,心疼得不行。
他自己倒是面色如常,在部队汽车连,那群牲口开的车可比这猛多了,经常是车在前面飞,战友在后面追。被从车上甩出去是常有的事儿,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坐如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