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藏,动作却因为脚伤不利索,显得有点笨拙。
林初夏眼尖,一眼就认出那磨损的袖口和熟悉的布料——这不是陈东那件常穿的旧棉袄嘛!
她嘴角一翘,故意凑近了看,拖长了调子:“哟~艳姐,这针脚,这手艺,啧啧啧,给谁补衣服呢?这么上心?”
赵红艳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眼神却飘忽不定,强撑着凶巴巴的气势:“瞎…瞎瞅啥!就…就是陈知青那袖子快磨穿了!他自个儿补得跟狗啃似的,我看着闹心!顺手…顺手的事儿!”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手里捏着针,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服里。
林初夏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故意大声说:“哎呀~原来是我们艳姐‘闹心’呀!我可听歪嘴婶儿她们夸呢,说艳姐你做的棉袄那叫一个板正!针脚细密,缝纫机都比不上!这‘顺手’一补,陈知青怕是要感动坏喽~”
她最近可没少在村里“普法”,顺带也听到了村民夸赵红艳这手好针线活的名声。
“你个小坏蛋!再浑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赵红艳羞得不行,又急又臊,下意识伸手去推林初夏。
可炕沿本就有点滑溜,她脚上又使不上劲,这一推没收住力,直接把林初夏从炕沿上给推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唉呀妈呀!夏夏你咋样?摔哪儿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赵红艳吓了一跳,赶紧探身去看。
林初夏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冬天穿得厚实,啥事没有。
她故意板起脸,叉着腰:“艳姐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有了陈知青,连炕都不让我上了是吧?”
“我…我…”赵红艳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最后恼羞成怒地抓起一个线团作势要砸她,“滚滚滚!烦死人了!”
屋子里顿时笑闹成一团。
另一边,孟晓晴揣着刚买的跌打丸,缩着脖子顶着寒风往知青点走。
大队里静悄悄的,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