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撕得粉碎:“碎玉合璧之时,就是诅咒应验之刻!当年苏录两家祖先为了金条杀了守岛人,他的后代会让所有知情者葬身海底!”
苏婉瑜的项链突然炸开,蓝宝石碎成无数片,每片都映出张人脸 —— 有赵宇轩的狞笑,有苏振国的愧疚,还有录父临死前的绝望。录野峰突然抓住她往皮卡跑,身后的防波堤开始冒白烟,钢筋接缝处渗出的液体和碎玉里的血丝同色,“我爸的录音没说完,新防波堤用的特种钢筋,遇玉会产生化学反应……”
车开出悬崖时,苏婉瑜从后视镜看见整片防波堤沉入海底,漩涡中心浮出个巨大的玉影,像块完整的璧玉,随后裂成三瓣,溅起的水花里,无数金条闪着金光,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化作灰烬。那个白裙女人站在没腰的海水里,身体正在变得透明,“我是守岛人的孙女,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
皮卡停在婚纱店门口时,朝阳刚好升起。苏婉瑜发现婚纱的碎玉亮片正在脱落,掉在地上的碎片拼出句话:“爱不是救赎,是同归于尽。” 录野峰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用三块碎玉的粉末混合树脂做的新玉牌,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我昨晚偷偷做的,就算是诅咒,我也陪你受着。”
婚纱店老板冲出来喊住他们,手里举着个快递盒,“今早收到的,寄件人是监狱。” 里面是苏振国的遗嘱,和半枚烧焦的金条,遗嘱最后写道:“金条是假的,是用劣质钢筋熔的,守岛人的后代要的不是钱,是让我们明白,有些债,用多少条命都还不清。”
苏婉瑜的手机收到监狱的短信:“苏振国凌晨去世,手里攥着块玉屑,拼成的字是‘原谅’。” 录野峰突然指向天空,海面上的晨雾正在散去,露出座从未见过的小岛,岛上的灯塔闪着和蓝宝石相同的光,“我爸的日记里写过,守岛人住的地方,玉碎了会自己长好。”
他们的婚纱照最终是在小岛上拍的。苏婉瑜穿的婚纱没有碎玉装饰,只在裙摆绣了片海草,录野峰的西装口袋里,放着那枚树脂玉牌。摄影师突然指着镜头说:“你们看,背景里的海浪,像不像块碎玉?”
照片洗出来后,他们发现海平线处有个模糊的人影,像那个白裙女人,又像录父,还像苏振国。录野峰把照片挂在新房时,玉牌突然发烫,照片上的人影对着他们笑了笑,随后化作道光,钻进玉牌里。
婚礼那天,没有宾客,只有海风当证婚人。苏婉瑜的婚戒是用玉牌的边角料做的,内侧刻着三行小字:“一碎为罪,二碎为罚,三碎为偿。” 录野峰吻她的瞬间,远处的新防波堤工地传来欢呼 —— 工人们在地基下挖出块完整的玉,上面刻着 “新生” 二字,玉纹里的血丝,变成了红色的珊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