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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瑜的指尖划过婚纱店橱窗里那件象牙白的蕾丝婚纱时,玻璃突然映出个模糊的黑影。她猛地回头,街角的梧桐树下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帽檐压得极低,只有手里那支燃烧的雪茄在暮色里亮成星点 —— 那支雪茄的牌子,和三年前突然消失的录野峰父亲常抽的那款一模一样。
“婉瑜,喜欢这件吗?” 录野峰从身后拥住她的腰,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丝绒戒指盒。他的公司上周刚拿到 A 轮融资,办公室的落地窗能俯瞰整座城市的霓虹,可他左手虎口那道当年在工厂被铁屑划伤的疤痕,至今还泛着淡粉色的印记。
苏婉瑜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婚纱店的旋转门转出串清脆的风铃,她突然想起昨夜整理旧物时,在录野峰大学课本里掉出的照片:年轻的录父站在苏振国的公司门口,两人握手的姿势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背景里飘着的气球印着 “苏氏集团十周年庆典” 的烫金大字。
“下周拍婚纱照,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海边好不好?” 录野峰的吻落在她的发顶,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看屏幕时眉头微蹙,苏婉瑜瞥见发信人是 “匿名”,内容只有一行字:“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在脸上时,苏婉瑜正坐在录野峰开的旧皮卡副驾。车后座堆着刚买的婚纱配饰,珍珠头纱的流苏垂在椅背上,被夕阳染成琥珀色。录野峰说要去海边踩点,却把车停在了那片废弃的防波堤 —— 三年前他父亲出海后失踪的地方,至今还竖着锈迹斑斑的 “禁止入内” 警示牌。
“这里不安全。” 苏婉瑜抓住他推门的手,掌心触到他突然变冷的皮肤。录野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储物格里翻出个铁皮盒子,褪色的蓝布包裹着半枚碎玉,玉纹里嵌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迹。“我爸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当年他从苏家工地捡到时,上面还沾着水泥。”
碎玉突然在她掌心发烫,苏婉瑜想起母亲梳妆台最底层的紫檀木盒。十岁那年她偷看过,里面也有半枚同样的玉,只是缺口处刻着个极小的 “苏” 字。那时林雅琴正对着电话哭:“那批货的质检报告是假的,振国他被人骗了……”
防波堤尽头的灯塔突然亮起,旋转的光柱扫过海面时,苏婉瑜看见礁石上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像水草,手里举着的相框在灯光下晃成光斑 —— 那是录野峰父亲的遗照,相框边缘缠着圈黑纱,黑纱里露出半截医院的死亡证明,死亡原因一栏被红笔涂成了墨团。
“是她。” 录野峰的声音在发抖,“三年前在葬礼上送骨灰来的女人,说我爸临终前让她转交这个。” 他指向女人脚下的铁箱,锁孔形状竟和那半枚碎玉严丝合缝。苏婉瑜突然想起昨夜父亲书房的灯光亮到凌晨,门缝里飘出他和赵宇轩的争吵:“那批钢筋的事要是败露,苏家就完了!”
女人突然转身,白裙下摆扫过礁石的瞬间,苏婉瑜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玉佩 —— 完整的一块,正面刻着 “苏”,背面刻着 “录”,断裂处的齿痕像被人生生掰碎的。海浪突然涨潮,拍在防波堤上的水花溅湿了她的婚纱头纱,珍珠串里混进颗暗红色的小石子,仔细看竟和碎玉里的血丝一个颜色。
录野峰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段视频。画面里赵宇轩坐在苏家客厅,手里把玩着那半枚苏家的碎玉,身后的保险柜敞开着,里面堆满标着 “不合格” 的钢筋检测报告。“想知道你爹怎么死的?” 赵宇轩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他发现苏振国用劣质钢筋建防波堤,那天出海根本不是打渔,是被人推下去的。”
铁皮盒子突然从苏婉瑜手中滑落,碎玉掉在沙地上,与从女人铁箱
第 122 章:琉璃裂痕-->>(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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