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在瀑布声里回荡,“镇魂石镇压的不是诅咒,是我的意识。现在我自由了,而她……” 她指向录野峰,“作为录家最后的女儿,必须成为新的镇魂石。”
录野峰的身体正在化作光点,融入重组的玉佩。她伸出手想抓住苏婉瑜,指尖却穿过对方的掌心,“婉瑜,记住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化作玉佩上的一道裂痕,与其他裂痕组成个心形,里面映出两人初见时的模样。
苏婉瑜的眼泪砸在玉佩上,玉面突然映出段未来的画面:她抱着玉佩站在祖坟前,身边的李逸妹妹已经长大,眉心的玉玫瑰闪着光,而远处的山坡上,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对着她们微笑,手里的相机里,露出张录野峰的照片,她的假睫毛上沾着露珠,像两颗晶莹的泪。
古琴突然自行弹奏起《镇魂曲》,琴音里混合着录野峰的声音:“我会在玉佩里陪着你,直到诅咒解除的那天。” 苏婉瑜握紧玉佩的瞬间,戒指从录野峰消失的地方飞来,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竟刚刚好。
苏父和苏母站在瀑布前,看着这一切,眼泪止不住地流。“对不起,孩子们。” 苏父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是我当年的贪婪,造成了这一切。” 他突然扯下自己的领带,露出左胸口的月牙胎记,“其实我也是录家的人,是你外公的私生子。”
苏婉瑜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来这才是父亲非要让她继承录家产业的原因 —— 他想借女儿的身份,完成自己无法实现的执念。古琴的最后一根弦在此时崩断,断弦像条红色的丝带,缠上苏父的脖颈,在他的皮肤下钻出条血线,与录野峰的戒指产生共鸣。
“这样才公平。” 穿旗袍的女人的声音从玉佩里传来,“你们父女俩,一个想抢家业,一个被迫承受,现在就一起守着祖坟吧。” 她的话刚说完,九道瀑布突然同时落下,将石碑、古琴和苏父都淹没在水流里,只有苏母和李逸妹妹站在岸边,看着苏婉瑜手里的玉佩,上面的裂痕正在缓慢愈合,露出里面录野峰的笑脸。
苏婉瑜抱着玉佩转身离开的瞬间,雾灵山的雾气突然散去,阳光洒在瀑布上,映出道彩虹,彩虹的尽头,个穿旗袍的小女孩正在对她挥手,眼角的泪痣闪着金光,手里的婴儿襁褓上,绣着的 “录” 字正在发光,与玉佩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录野峰还在玉佩里等着她,诅咒也还没真正解除。但她不害怕,因为她的指尖能感受到玉佩的温度,像录野峰的掌心一样温暖,而戒指上的 “录” 字,正在渗出金色的液体,在她的手背上,画出朵永不凋谢的玉玫瑰。
车往回行驶的路上,李逸妹妹突然指着窗外,那里的天空中,无数只鹰正在组成个巨大的 “爱” 字,而云海里,录野峰的身影正在对她微笑,脖颈后的玉玫瑰与她手背上的印记遥相呼应,像跨越时空的约定。
苏婉瑜低头看向掌心的玉佩,裂痕里的红光已经变成温柔的粉色,映出张新的合影 —— 她穿着婚纱,身边的位置空着,但玉佩的光芒在那里凝成个模糊的身影,正牵着她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与她的一模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