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代表我的心,你愿意……”
“我愿意!” 苏婉瑜的声音带着哭腔,伸出手让他戴上戒指。红绳勒进手指的疼痛,却让她觉得无比踏实。
两人刚站起来,瞭望塔突然 “哐当” 一声倾斜了。原来黑衣人在追银锁前,偷偷锯断了塔基的钢筋。录野峰拉着苏婉瑜,从瞭望塔的破洞跳了出去,落在厚厚的松针上,才没受重伤。
他们顺着后山的小路往村子外跑,路过一片油菜花田时,突然看到苏振国站在田埂上,手里拿着个公文包,头发比上次见面时更白了,像落满了霜。
“婉瑜。” 苏振国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知道你恨我,但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他打开公文包,里面是本相册,第一页是母亲和他的结婚照,母亲笑得很勉强,手里却紧紧攥着朵梅花。“你母亲当年嫁给我,是为了保护劳伦斯,因为你外公说要杀了他。那瓶回魂水,是我偷偷给你母亲的,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记起一切。”
苏婉瑜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你为什么不帮她逃跑?”
“因为我怕失去你。” 苏振国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我是真的把你当亲生女儿疼。”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串钥匙,“这是我书房的钥匙,你母亲说的秘方就在那,其实不是什么永葆青春的药,是能治疗罕见血液病的配方,劳伦斯家族有这种遗传病,你母亲当年是想研究出来救他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苏振国把钥匙塞给苏婉瑜:“快走,顾言他们已经发现被骗了,我来拖住他们。” 他转身往油菜花田深处走去,背影佝偻得像株被风吹弯的稻穗。
苏婉瑜和录野峰刚跑出村子,就看到劳伦斯家族的直升机再次出现,这次却不是来追他们的。老者站在机舱门口,用扩音器大喊:“苏小姐,我们知道错了!请你把配方给我们,我愿意用劳伦斯家族的所有财产换!”
“我们不要你的财产。” 苏婉瑜站在阳光下,举起那瓶回魂水,“我们只要真相大白,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老者的脸色变了变,突然从机舱里推出个人 —— 竟然是顾言,被绑着双手,嘴里塞着布。“是他骗了我们,说你母亲偷了配方想卖钱,我们才会这么做。”
顾言挣扎着,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警笛声越来越近,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将劳伦斯家族的直升机团团围住。为首的警官走到苏婉瑜面前,敬了个礼:“苏小姐,谢谢你提供的证据,我们已经查清顾言才是幕后黑手,他想利用劳伦斯家族的遗传病,垄断治疗配方。”
苏婉瑜把母亲的信和那瓶回魂水交给警官:“这些能证明我母亲的清白吗?”
“当然能。” 警官微笑着说,“我们还查到,你母亲当年偷偷资助了很多患有这种血液病的人,她是个伟大的人。”
录野峰握住苏婉瑜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一个月后,苏婉瑜和录野峰在老槐树下举行了婚礼。没有奢华的排场,只有村长和几个村民来祝福。苏振国因为主动交代问题,被判了缓刑,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穿着婚纱的苏婉瑜,眼里含着泪,却露出了笑容。
劳伦斯家族的老者也来了,带来了劳伦斯的遗物 —— 一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有来生,我还要遇见 Ann,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婚礼进行到一半时,林悦的律师突然送来封信,信里说她愿意指证顾言的所有罪行,只求苏婉瑜能原谅她。信的末尾画着只蝴蝶,和当年苏婉瑜送她的发卡一模一样。
苏婉瑜把信放进木盒,和银锁、回魂水一起藏回槐树洞里。录野峰握紧她的手,轻声说:“都过去了。”
阳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颗碎玉在闪烁。苏婉瑜看着录野峰胸前的银锁,突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说 “碎玉拼得再紧,裂痕也永远都在”—— 但正是这些裂痕,才让阳光有机会照进来,让爱变得更加璀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