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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灰烬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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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怀表链,链扣的花纹与录野峰那枚完全相同。

    “这些都是录野峰拍的。” 阿哲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手里把玩着枚铜钥匙,钥匙孔的形状与老宅地窖的锁芯完美契合,“他说要集齐 99 张,在你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求婚。” 他将钥匙扔给苏婉瑜,金属碰撞的脆响中,桌角的纸箱突然倒塌,滚出的不是杂物,是无数个信封,邮票全是用槐花蜜粘的,收信人处写着 “未来的苏婉瑜”。

    苏婉瑜拆开最底下的信封,里面掉出的不是信纸,是张孕检单。报告单上的名字被墨水涂掉,但检查日期正是三个月前 —— 那天录野峰反常地请她吃了顿烛光晚餐,牛排煎得太老,他说是紧张得忘了看时间。报告单背面画着个简单的家,屋顶的烟囱冒着烟,烟的形状是串省略号,像有说不完的话。

    阁楼的地板突然发出**。阿哲拽着她冲向天窗时,苏婉瑜的高跟鞋再次卡在缝隙里,这次鞋跟没有断裂,而是弹出个微型 U 盘。当她将 U 盘插进阿哲的旧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正在播放:父亲举着煤油灯走进录家书房,书架上的合同正在燃烧,封皮上的 “录氏集团股权转让书” 几个字在火中扭曲变形。

    “这是录野峰找到的备份。” 阿哲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父亲不是纵火犯,是替你父亲顶罪。” 电脑屏幕突然闪过道电流,画面切换成昨夜的地窖 —— 录野峰在横梁倒塌前的最后一刻,将枚戒指塞进苏婉瑜的手袋夹层,戒指盒上刻着的 “婉” 字,此刻正硌着她的掌心,像颗不会融化的冰粒。

    警笛声从巷口传来时,苏婉瑜正站在阁楼天窗上。她看见楼下的黑色轿车里,父亲的秘书正举着手机通话,手机屏幕映出的画面里,录野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指微微动了动,床头柜上的白玫瑰突然绽放,花瓣落在他手背上,与那道血痕组成的 “等” 字融为一体。

    苏婉瑜的手袋突然震动,夹层里的戒指盒正在发烫。她打开盒子的瞬间,枚碎钻拼成的槐花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戒指内侧刻着行极小的字:“槐树开花时,我就回来。” 远处的老宅废墟方向,突然传来阵槐花香,香气中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像有人正捧着花束,走在来见她的路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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