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胰岛素:200 元(药店会员日有折扣)”“儿子房租:借 500 元(从鱼食钱里省)”“下周放鱼:200 斤鲤鱼,预算 3000 元(找张哥先赊账)”。那天上午,我看见他在鱼塘边教一位老爷爷装鱼食,手指捏着玉米饵料,耐心地说 “爷爷,把饵料捏成小团,挂在鱼钩上,鱼才容易上钩”,老爷爷钓上鱼时,他比谁都开心,笑着帮老爷爷把鱼放进鱼护里。这种 “对钓友实在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骨子里” 的坚持,曾让我站在小卖部门口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垂钓园” 当成战场,每一次放鱼都是与信任的较量,每一次让步都是对生计的承担,那些沾着泥浆的防水服背后,藏着比鱼塘更沉重的 “生存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小卖部的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渔网划过水面的 “哗啦” 声与妻子的叮嘱声。晨光透过鱼塘的水面照进来,在老周的小本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钓友备注。
二、鱼塘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腰眼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靠在老周的简易棚旁,手里还攥着一把渔网,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凌晨 3 点半,鱼贩发来的消息:“老周,明天鲤鱼涨价到 15 元 / 斤,你要 200 斤的话,得加 300 元,不然就没这么新鲜的了”,还有妻子发来的消息:“老赵,我的胰岛素快没了,昨天血糖又高了,今天必须买,你别忘”。
窗外天还没亮,垂钓园里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冷风吹过,带着鱼食的发酵香。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老周。
摸向腰眼,昨天修栏杆的酸痛还在,一按就钻心地疼;左手的搪瓷缸倒在地上,浓茶洒了点在防水服上;防水服内袋里,妻子的血糖监测记录硌着胸口,纸页边缘磨得发亮。简易棚的抽屉里,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经营的 “成本清单”,红色标注 “鱼食剩 10 斤,需补货(预算 150 元);钓位栏杆修 2 个,50 元;水泵维修 80 元”;家庭的 “待办清单”,“给妻子买胰岛素 200 元,借儿子 500 元交房租”;还有张 “身体警报” 便签,是医生写的 “腰肌劳损急性期,避免弯腰超过 10 分钟;膝盖关节炎,禁止跳进鱼塘”。
我摸向防水服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卖鱼食和鱼获赚的 570 元,给妻子买了 10 元的止痛药,还剩 560 元 —— 今天必须多接 5 位钓友,才能凑够鲤鱼涨价的钱和妻子的胰岛素钱,不然鱼买不了,妻子的药也断了。
凌晨 4 点,我准时到鱼塘喂鱼。把自制的玉米饵料撒进鱼塘,看着鱼群争相抢食,心里松了口气:“鱼活跃,钓友才能钓得开心”。清理钓位时,发现两个栏杆被昨晚的风吹坏了,我赶紧找工具维修,腰眼的疼痛让我弯腰都困难,只能用左手撑着膝盖,慢慢拧螺丝 —— 怕钓友来了没钓位,影响生意。
凌晨 5 点半,张哥带着五个朋友来钓鱼:“老周,今天鱼食够不够?我们要钓一整天”。我笑着点头:“放心,鱼食管够,钓位也收拾干净了”,说着递上鱼食,心里却在着急 —— 鱼贩涨价,200 斤鲤鱼要多花 300 元,胰岛素的钱还差 40 元。张哥看出我有心事,拍着我的肩膀说 “是不是遇到难处了?要是缺钱,你跟我说”,我赶紧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你们钓,我去看看水泵”。
早上 8 点,钓友越来越多,我忙着给大家称鱼食、安排钓位,嗓子喊得发哑,只能喝口冷掉的浓茶润润喉。有位钓友钓了半天没钓到鱼,生气地把鱼竿扔在地上:“你这鱼塘根本没鱼,就是坑钱!我再也不来了!” 我赶紧走过去,帮他检查鱼竿:“兄弟,你这鱼线太松了,鱼上钩也感觉不到,我帮你调紧点,再换包我的自制饵料,保证你能钓到鱼”。调整后没一会儿,钓友就钓上一条三斤重的鲤鱼,他不好意思地说 “周叔,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我笑着说 “没事,钓鱼就是图个乐,别着急”,心里暖暖的,忘了腰的疼。
中午 12 点,我终于有空吃口煎饼,刚咬了一口,就看见妻子发来的视频:“老赵,你别太累了,胰岛素我自己去买就行,你注意身体”。我看着视频里妻子苍白的脸,她还在咳嗽,心里像被针扎:“不用,我收摊就去买,你在家等着,别出门,外面风大”,挂了视频,眼泪差点掉下来 —— 妻子身体不好,
江城穿越之鱼塘边的生计-->>(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