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翻开一看，厉栀已经签了她的名字。
而且还是净身出户，不要他的任何财产。
这样的决定，更让傅行衍觉得愧对厉栀，心里难以接受自己对厉栀造成的伤害。
一个守在他床边四年，亲力亲为照顾他，硬生生把一个活死人救活的女人。
得知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后，她不哭不闹，也不会觉得自己有理，从而在离婚的时候分割他的财产。
这样的女人，世间能有几个。
可是厉栀越是这样懂事理智，傅行衍越是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他是在道德上对不起厉栀。
如果厉栀要离婚，他怎么真能做到让她净身出户。
傅行衍撑着最后那点意识，让自己清醒些，把厉栀签字的离婚协议撕了，重新理一份。
这一份离婚协议是让厉栀带走他的一切。
他净身出户。
自从他回来，进了公司后，他就盘查了下自己名下的财产。
不仅有医院，学校，甚至是公司的股份，还有车子房产，全部加起来也是好几百亿。
弄好这份他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傅行衍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才回房。
躺在床上，他摸出手机给厉栀打电话。
这个点儿厉栀睡醒了，正陪着小念念跟姜肆在吃宵夜。
看着傅行衍的来电，她犹豫了半天才安心接听。
傅行衍还有些醉意，声音沙哑，“厉栀，我不满意你给我的离婚协议，明天我们见面重新签一份好吗？”
厉栀没拒绝，“好。”
“那你回来……”
傅行衍想问她是回来傅家签，还是他去找她。
结果话没说完，厉栀立马打断。
“你过来找我吧，我在我师兄这里。”
傅行衍闭眼想了下，才想起来厉栀的师兄是姜肆。
他们公司的总裁，因为他回来的缘故总裁位置就让给他，姜肆继续去做研发。
厉栀关系跟他这么好吗，他们还没离婚呢，她就跑去跟姜肆住在一起了？
这一刻，傅行衍觉得心口莫名泛酸，有些沉闷。
他答应道：
“好，明天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