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沈曼青的冬记本,其中一页画着“霜中兰草”,旁边写着“1997年寒露,明远说霜能保鲜,让故事在冬天也不会馊”。他把画稿铺在结霜的窗台上,画中的兰草与霜花的兰草渐渐重叠,墨色的叶与白色的霜在玻璃上织出张冷暖交织的网。
“姑姑写过,她总在霜降后把画稿封进木箱,”沈砚摸着画稿边缘的折痕,“说要让故事在黑暗里慢慢发酵,等春天开箱时,能酿出更浓的味。”
秦老带着老人们在故事仓外裹草席,草席是用去年的兰草杆编的,上面还留着白露时的露水痕。“这叫‘给故事盖棉被’,”秦老把草席的边角系紧,“老辈人囤粮都这么干,让好东西在冬天也能好好歇着。”有位曾是仓库管理员的老人,正用粉笔在草席上写“防潮、防晒、防遗忘”,字迹在白霜里泛着淡淡的白。
罗森骑着三轮车来送新做的“霜信笺”,纸是用兰草纤维混合芦苇做的,透着点韧性,边缘故意裁得毛糙,像被霜打过的草叶。“给冬天的故事用的,”他在信笺上写下“霜落无声,故事有痕”,墨色在粗糙的纸面上晕得很慢,“让收信人知道,有些故事要慢慢读才够味。”
傍晚,南疆考古老人带着队学生来测“霜的成分”。检测显示,今晨的霜水中,含有与尼雅遗址出土的汉代陶片相同的矿物质,像沙漠的风跨越千年,把故事的痕迹吹进了青峰山的霜里。“这是天地在帮我们存档,”老人
第四十八章 寒露的故事霜-->>(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