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故事队”的孩子们举着油纸伞冲进馆内,伞面上画满了分镜。小宇举着伞转圈,伞骨转动的弧度,正好是陆明远笔记里“3-2-5”对应的镜头角度。“沈老师带我们去看了老槐树的根,”他的伞尖在地上划出圈圈,“树根在土里盘的形状,和《东山赋》的章法一模一样!”
沈砚确实带着孩子们去了后山。老槐树的根系在暴雨后露出一截,盘根错节间,竟嵌着半块汉代的竹简,上面刻着“守山如守文”。“姑姑的笔记里提过,”沈砚用软毛刷清理竹简上的泥,“青峰山的老辈人说,这棵树是谢安当年亲手栽的,根须早就把山下的文脉都缠在了一起。”
罗森踩着泥水跑来,裤脚沾着兰草叶。他手里举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故事邮局”的全球实时地图——红点密密麻麻,像撒在地球上的种子。“北非的‘和平草’开花了,”他点开标注,画面切换到沙漠绿洲,阿拉伯妇女正用草籽拼“青峰山”三个字,“她们说要在草旁立块碑,刻上‘故事从东方来’。”
雨又下了起来,故事馆的人却越来越多。有背着画板的学生,对着展柜里的帛书残片写生;有白发苍苍的教授,戴着老花镜研究竹简上的字迹;还有对新婚夫妇,把写着誓言的兰草叶挂在老槐树的铜铃上,风一吹,铜铃就把誓言送向坡下。
傍晚,那位意大利纪录片导演突然出现
第三十章 流动的故事河-->>(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