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出现,另一个他掀起眼皮,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十足嘲讽和慵懒弧度的笑,坐姿更加放肆。
“哟——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算无遗策、连听妹妹演唱会都要伪装潜行的星期日先生吗?
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屈尊降贵来看望我这个被你视若敝履、避之不及的另一面了?
外面那场盛大的舞会结束了?没留下那只兔子再多跳几段?我看你们配合得挺‘默契’嘛。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这方面的天赋。”
星期日沉默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理会那连珠炮似的阴阳怪气,只有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倦怠。
外界的喧嚣与内心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确实需要片刻的安宁,哪怕是在这个他最不愿面对的家伙面前。
过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在这片意识空间里显得有些空洞。
“……万维克。谐乐大典开始前……身体,交给你来掌控。我需要……休息。”
万维克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笑容更加灿烂,带着一种“你终于撑不住了”的得意。
“早该这样了,我亲爱的老日。整天端着那副完美兄长的架子,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请求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替你顶个班~”
而在另一边,三月七和扶住了刚刚结束一段高难度单脚旋转、差点把自己拧成麻花的瓦尔特·杨。
“杨叔!你还好吧?”
三月七看着瓦尔特那一身极其刺眼的死亡芭比粉色风衣、马甲、衬衫乃至领带,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十分纠结。
瓦尔特·杨终于稳住了身形,他扶着额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不仅仅是舞蹈的后遗症,更是精神上的冲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胃部的不适和把这身衣服立刻扒下来烧掉的冲动。
“……无妨。”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庆幸自己并非忆者那种模因身躯,否则这颜色怕是真要跟自己一辈子了。
这身看了就想自戳双目的死亡芭比粉装束,终究只是外在的衣物,只需要……换掉就好。
对,只要换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