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几位忆者惊骇地看着自己的衣袍、发丝乃至周身萦绕的忆质流光,都迅速被死亡芭比粉覆盖。
一种强烈的、想要随之舞动的冲动从灵魂深处涌出,他们试图抵抗,身体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摆,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更可怕的是,由于临近知更鸟演唱会的举办时间,空港的各处广播和悬浮广告屏都在播放着预热音乐。
此刻恰好响起的是知更鸟的一首经典慢歌《若我不曾见过太阳》的舒缓前奏。
那悠扬而略带感伤的旋律,如同点燃最后引线的火花。
刚刚完成变色的西尔维娜和几位镜湖忆者,身体猛地一僵。
他们眼中的惊恐、愤怒、绝望还未褪去,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极其违背本人意愿地,随着那舒缓的节拍,开始了动作。
手臂轻柔地抬起,脚步微妙地滑动,身体缓缓地旋转……
带着一种诡异的、被迫的破碎感与舒缓。
西尔维娜的脸上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她试图用令使级的伟力抵抗这种身体的控制,但身体却依旧忠实地执行着模因的指令。
让她每一个试图挣扎的动作都变成了舞蹈的一部分,显得更加扭曲和绝望。
就在这时——
一道闪烁着芭比粉的忆质流光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而来。
信使的身影悬浮于半空之中,她身上那身死亡芭比粉的晚礼服与袈裟如羽翼般扬起,怀中紧紧搂着那颗散发着不祥粉光的迪斯科球。
她原本超然物外、悲天悯人的表情,在看到下方景象的瞬间,彻底凝固了。
她看到了什么?
一群……尤其是那个领头的……那不是镜湖的西尔维娜吗?!
他们……他们竟然……
竟然……不是由她亲手散播!不是由她带来福音!
而是被黑天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还未曾降临的地点!?抢先一步?!完成了“转化”?!
一种难以言喻的、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信使。
并非喜悦,并非欣慰,而是一种强烈的……被撬了墙角、被抢了功劳、被亵渎了神圣仪式的错愕与恼怒。
就好像自己精心准备、打算在最重要时刻献给神明的盛大祭品,被人提前用简陋的方式胡乱摆上了台面!
信使:“…………”
她搂着迪斯科球的手臂微微收紧,脸上虔诚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种名为“岂有此理”和“这不对”的情绪在她眼中剧烈翻腾。
被剥夺了美妙的“第一次”的错愕与憋闷感迅速充斥填满了她的思绪。
这场福音的首次大规模降临……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由黑天鹅来完成的!
有牛啊!有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