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惯了哥哥的人就是不一样。
时隔好多年,苏夏趴在许霁青的后背上,感触比上次更深。
她手里的那把伞足够大,盖得过两人的头顶,密实的雨点哗啦哗啦地往下砸,带着落叶和土腥味,凉风直往脖子里灌。
但许霁青握着她膝弯的手很稳,肩膀宽阔温暖。
她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迅速就跑没了影,腰都不想努力绷直了,没骨头似地,只想往他肩上靠。
不长的一条窄街,有禁停区有红绿灯,硬是走了挺久。
苏夏心动得晕晕乎乎的,贴了好一会儿才有所警觉,举着伞拼命扭头看,“我是不是还挺沉的,你手能行吗?”
“手腕难不难受?”
她单手搂着他的脖子,扭了好几下,“这边路平多了,我下来吧。”
“抱好。”许霁青说。
苏夏“哦”一声,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去,“你千万不要骗我啊,我现在看上去比高中那时候瘦了挺多,但上次体检还有一百多斤,跟医院康复训练那些小哑铃不是一个量级,搞出问题不是开玩笑的。”
她把脸凑到他旁边,呼吸和垂落的发丝交错,在他耳后来回扫,“所以是真没感觉对吗?”
许霁青“嗯”了声。
苏夏稍微放松了些,重新调整了一下伞的位置,“感谢现代医学科技。”
很多年前,当他还在为了要不要在她面前扒一碗饭,或者换成左手写字窘迫为难的时候,她没有想过他们会有这么远的以后。
更无法想到会像现在这样。
在这样一个普通的雨夜,像最平凡不过的恋人一样,抱着她或背着她,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