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皇后道:“那些大臣追随人主,穷思竭虑,到头来除了希望加官进爵、封妻萌子之外,就是希望他们辛辛苦苦所想出来的主意能被人主采纳。只要皇上能做到这两点不愁那些官员不回来。”
曹丕道:“嗯,辛毗、刘晔、蒋济原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只因朕一时不明,将他们贬谪的贬谪,降级的降级,他们心中忿愤,这才跑去投了子建。不过如今子建待他们甚厚,委以重任,怕是轻易动摇不得。”
郭皇后笑道:“所以才要用些手段,不然皇上曾得罪过他们,他们如何轻易肯来?”
曹丕缓缓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要用什么手段?”
郭皇后道:“子建恃才放旷,不自雕励,饮酒不节,常在酒后言他人长短,这些毛病他原先就有,只不过在同你争世子时深自收敛,不显露出来而已。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当初他身处逆境,不矫情自饰,便性命不保。如今他已登基为帝,行止自由,无所顾忌,怎能不好好泄历年所积的闷气?我曾托人打听子建宫中情形,现他故态复萌,终日和丁仪、丁廙兄弟二人在宫中酣饮,醉后丑态百出,目不忍见,酒后狂言妄语,耳不忍闻。辛毗、刘晔等人都曾忠言直谏,可他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原先曹植个性张扬,任性而行,常同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胡吃海塞,狂饮滥醉,酒后往往胡说八道,胡言乱语,随意抨击时政,指责他人短处。可自从杨修死后,他深刻认识到自己既往行事太过荒唐,决心痛改前非,从此之后他便不再饮酒,也疏远了原先那些狐朋狗友,不再同他们来往。整日价与青灯古佛相扮,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可如此一来,他每行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番,方始踏出,行动上当真是没有半分自由可言,胸中所积的闷气,也就越来越多,殊不知强行压抑七情六欲,原是逆天行事,**并非就此消除,只是严加克制而已。此时他登基为帝,一哭一笑,一举一动,都可随心所欲,又有谁敢管束他,让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历年所积的怨气一旦为吐,自是大快所欲,便如同堤防溃决,一不可收拾。
丁仪、丁廙兄弟二人从一开始便是曹植的死党,终日和他商议如何篡夺世子之位,只是此二人除了会写文章和撒酒疯之外,几乎一无是处,曹植和他两人在一起,整日价便是边饮酒边吟诗作赋,不知不觉中,三人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几乎同时醉倒在地,好似死人一般。曹植曾因此耽误过不少曹操派给他的要事,于是曹操便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把大位传给这样一个时常人事不知的醉鬼。杨修死后,曹植性情大变,谨言慎行,规行矩步,再也不与丁仪、丁廙来往,曹操自然刮目相看,有心立曹植为世子。可就在关键时刻,曹丕篡夺了世子之位,并自立为王,丁仪、丁廙兄弟二人在官场上混久了,自然知道新官上任总是要放三把鸟火的,担心曹丕上任伊始便下辣手诛杀曹植余党,那样自己肯定是要脑袋搬家的,于是二人连夜赶到曹植府中,和他密密商议一阵,便即离家出走,前往并州,这也就是为什么曹丕派去杀害曹植的人到时,曹植早已不知死到哪里去的原因了。
曹植到了并州之后,不用像以前那样终日循规蹈矩,作样子给曹操看了,便又开始和丁仪、丁廙二人鬼混,终日烂醉如泥。荀攸看在眼里,难免苦心劝其亲贤臣远小人,而曹植憋闷已久,直感一股闷气郁积胸中,不泄一下,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再者他也觉得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会喝酒?也没见他们因此亡国,自己偶而醉上一两次,又有何妨?当下便将荀攸的金玉良言当成了春风过耳,听过便算,根本没往心里去。其时曹植的势力甚为弱小,随时都有灭亡的危险,曹植为了扭转败局,整日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尚不敢肆意妄为,醉生梦死。而如今曹植一夜之间多了十数个郡,大军到处,也是节节胜利,喜报频传。此消彼长之下,曹丕便显得日暮途穷,岌岌可危。曹植见各路哨探流水价似的传来捷报,不由得心花怒放,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又故态复萌,整日价同丁仪、丁廙饮酒吟酒,得其所在,乐而忘倦。辛毗、蒋济等人见他如此倒行逆施,胡作非为,自是
第四百八十一章 马骨传说-->>(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