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道:“这支队伍最先出,任重道远,不是头阵是什么?刚才老子问你想不想打头阵,你自己答应要去,能怨得了谁啊?”
马瞧向孙礼,微笑道:“德达,刚才你也想打这头阵来着,不如我将这头功让给你如何?”
孙礼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道:“末将本领低微,这样的头功,末将无福消受。”
贾仁禄道:“孟起,刚才你大声答应,众将都听见了。军中无戏言,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马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应道:“得令。”伸手接过令牌,怏怏地退归班部。
贾仁禄也不理他,问孙礼道:“你小子还想不想打头阵?”
孙礼以为接下也是砍木头劈柴的小活,打死也不敢再抢什么头阵了,使劲摇头,道:“不打,不打了,这样的头阵我死也不打。”
贾仁禄微微一笑,又举一面令牌,道:“那好,老子有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孙礼!”
孙礼一听有艰巨的任务,来劲了,大声应道:“末将在!”
贾仁禄道:“如今三十万人攻城,没水喝可不行。你领五万大军,去悬瓮山高阜处挖沟,预为蓄水之地。然后将晋水上流尽皆坝断,使水不流入晋川,而流入新渠,这样一来大军就有水喝了。”
孙礼没想到马打头阵是去砍树,自己殿后则是去挖沟,全是苦力干的活,不禁板着个脸道:“这个……”
贾仁禄打起官腔,道:“都是革命工作嘛,你这小鬼怎可捻轻怕重。你若不去,那我便派别人了。”
孙礼小声嘀咕道:“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贾仁禄眼光在众人脸上扫去,问道:“那有谁愿去?”
众将都想上战场把敌杀,谁也不愿去砍树挖沟,见他的眼光扫到,忙避了开去。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孟起去砍木头,虽然说不上是头功,这功劳却也不小。这挖沟虽说和砍树一样,是个力气活,但可是取晋阳的第一功,没想到居然没人愿去,那老子这个总清扫便自己去了,到时你们可别和老子抢功。”
孙礼知贾仁禄下令时向来说一不二,虽然挖沟和取晋阳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他既然说这是取晋阳的第一功,那肯定便是取晋阳的第一功,精神为之一振,抢先喊道:“末将愿往!”
贾仁禄脸上现出一丝狡狯的笑容,道:“嗯,好好挖,别偷懒,过几日老子便会去视察。”伸手将令牌递了上去。
孙礼向贾仁禄瞧了一眼,总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又上了贾仁禄的大当,心中郁闷,有气无力的答应了,接过令牌退归班部。
贾仁禄见这两个体力活都有人去干了,心满意足,脸上笑呵呵的,说道:“其余诸将明日一早都随老子去围攻晋阳!”
众将一听,均想冲锋陷阵,流血杀场这才是武将干的活,不禁血脉贲张,轰然应是。
次日一早,众将领着大小三军,兴冲冲的去了。马和孙礼对望一眼,叹了口气,一个抡起大斧,一个扛着锄头,各奔东西。
马引着五万兵马沿着汾水浩浩荡荡的往西进,一日一夜行出二百余里,深入群山之中。从晋阳往西有一道山脉自东北斜向西南,那便是吕梁山,三国时生态环境自然没有现今的这般恶劣,吕梁一带处处森林,百年以上的参天大树那是不计其数,马大军出动,不到半天便伐了数千株大木材。
马不能上阵杀敌,心头无名火直冒起三千丈不止,将那一株株大树当成是贾仁禄,怒目横视,眼光中似要冒出火来。过了半晌,抡起大斧,嚓地一声,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横削一斧,只听得砰嘭巨响,树干的上半段向外跌落。
众将士劈倒大树,往往要数斧甚至十数斧方能凑功,眼见着马只用一斧便搞定了,无不吐舌。
众人从日初砍起,到了日落已不知砍了多少株大树了。马余怒未消,将大树一株株的砍倒,以泄其恨。正砍树间,忽见一小卒,策马奔近,飞身下马,从袖中取出一只银筒,恭敬呈上,道:“骠骑将军有密信一封在此,令我呈交将军。”
马将大斧斜放在一株大树旁,伸袖子擦了擦汗,道:“这家伙又有什么古怪的活计要我去做?”取过银筒,拧开筒盖,取出密信来一看,喜形于色,道:“没想到这还真是大功!军师不欺我也!”
当下便将早已混入军中的木匠纠集到一起,拨出五千名心灵手巧的兵士,归其统率,按其指示办事。自己则命余下的兵士扎木为筏,过了近一个时辰,小卒来报,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一夜筑城-->>(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