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砫的援兵!天不亡我大明!!” 陈墨身边,那些在土司兵围攻下濒临崩溃、浑身浴血的守军残兵,如同即将溺毙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带着哭腔的狂喜嘶吼!早已透支的躯体里,仿佛被强行注入了新的、滚烫的血液,干涸的喉咙里重新积蓄起呐喊的力量!他们心里燃起了斗志:有曾家军在,咱们一定能杀出去!手中的残破兵器,似乎也重新拥有了劈山裂石的力量!
断塔之上,沙定洲脸上的惊愕瞬间被暴怒的铁青所取代,青筋在额头暴起!他死死盯着那面迎风招展的 “曾” 字旗,眼中喷射出怨毒的火焰,仿佛要将那旗帜焚烧殆尽!石砫曾家!这些该死的、像石头一样顽固的川兵!不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待着,竟敢横插一脚,坏他精心策划的渔翁之利!他心中怒火中烧:绝不能让曾英破坏我的好事,一定要把他们挡在外面!
“吹角!迎敌!给我挡住他们!杀光这些川耗子!” 沙定洲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尖锐扭曲,如同被踩住尾巴的野兽。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镶嵌着狰狞蜈蚣银纹的苗刀,刀身映照着血色残阳,流淌着妖异的红光,刀柄上镶嵌的红宝石眼珠仿佛也在燃烧,“后退者,剥皮点天灯!” 他的吼声中充满了残忍的威胁,试图用恐惧驱使士兵上前。然而,他的土司兵刚刚经历了赵猛自杀式火雷车的毁灭性冲击,又被陈墨的决死冲锋搅得阵型大乱,士气早已跌落谷底,如同惊弓之鸟。此刻面对这支养精蓄锐、气势如虹、装备精良的生力军,惊恐和混乱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他们心里充满了恐惧:这可是曾家军,咱们能挡得住吗?凄厉的骨角声响起,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许多土司兵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恐惧,握着刀矛的手微微颤抖,动作明显迟滞,与之前的凶悍判若两人!
“曾” 字大旗下,一骑当先,如标枪般挺立在枣红色战马上!马上的将领年约四旬,面容如同风化的岩石般刚毅,线条分明,没有一
曾字旗扬-->>(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