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 林宇的手指,如同判官笔,带着无形的杀意,重重戳向窗外群山的方向:“后山古道!所有能走人、走马、甚至走鬼的隘口!特别是万历年间李化龙征播州时修的那些驿道残段,石板缝里最容易留下马蹄铁的划痕!”
“密林深处!尤其是那些千年不见天日的黑松林、老箐沟!天启年间安邦彦的残部就藏在这种地方,学诸葛亮‘木牛流马’的法子,用竹篓运粮活了半年!”
“河谷险滩!水流湍急能藏筏子的地方!去年就有清狗用晋商走私的羊皮筏子偷运过火药,那些筏子充气后能漂在暗礁缝里!”
“最重要的 ——” 他的声音陡然加重,如同淬毒的匕首,“所有发现过‘苗银蜈蚣纹’蹄印的地方!给老子一寸寸地筛!找新的印子!找刮掉的树皮!找马粪里没消化的草料!土司的马吃的是云南产的豆饼,和咱们川东的谷草味不一样,这点记死了!当年熊廷弼守辽东,就靠分辨马粪草料判断后金动向!”
“怎么动?” 林宇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指令流泻而出:“散出去!像水银泼地!无孔不入!学洪武年间沐英搜捕残元余孽的法子,三人一哨,互为犄角!”
“三人一哨!” 他屈起三根手指,“一个辨方向看太阳星斗,一个识踪迹查兽径鸟道,一个望风执短铳!能呼应,能死战,也能断尾求生 —— 实在不行,就按戚家军的老规矩,断一根哨子的弓弦当信号!”
“五里一桩!暗哨扎根,不动如山!找那种百年老榕树,树洞里能藏人,枝叶能遮天蔽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飞过的鸟都要记清种类 —— 杜鹃叫的地方没瘴气,鹧鸪惊飞处必有人踪!”
“不要硬碰!遇上硬茬子,装成迷路的采药人 —— 背篓里多放些南星、半夏这些川南常见草药,再挎把柴刀磨得半钝不锐;装流民就把鞋底板磨破,裤脚沾些泥浆,学崇祯年间灾民逃荒的样子!”
“不要暴露!学老山民‘打草惊蛇’的法子,走路先踢踢脚下的石头!你们的眼睛耳朵,就是老子的千里眼顺风耳!当年俞大猷抗倭,靠的就是渔民出身的斥候能在芦苇荡里听出船桨声!”
“给老子看!” 林宇的声音如同无形的鞭子:“看陌生的寨旗!水
雾锁千嶂-->>(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