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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鳞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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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的纺织坊里,老板娘李氏正领着妇人们赶制军衣,听到外面的动静,手里的针线顿了顿,针尖刺破了手指也浑然不觉。她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民夫,摸了摸腰间丈夫留下的玉佩 —— 那是去年守城牺牲的老兵遗物,冰凉的玉温让她想起丈夫最后离家时说的话:“守好家,等我回来。” 原本因恐惧而发颤的手指渐渐稳了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姐妹们,把手里的活计收一收!咱们去帮着运送伤药,让爷们儿在前线能少流血!丈夫没了,咱不能让更多人家破人亡!” 女人们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眼里的怯懦被一股 “不能再失去” 的韧劲儿取代。

    签押房外的廊道里,两名持枪守卫听得热血沸腾。紧握枪杆的手指因用力泛白,枪托轻磕地面发出闷响。连日值守的疲惫被这激昂指令涤荡干净,其中一人默默想着家中的老娘与幼子,暗下决心: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城门,不能让鞑子踏入城中半步,绝不能让儿子像自己一样从小没了爹。

    “瓮城是重中之重!西门设三道闸门断后路,北门挖陷马坑布拒马!” 林宇手划攻防路线,眼神锐利如鹰,“要让敢冲进来的狗崽子,进得来,出不去!” 他仿佛已看到敌军陷入瓮城的惨状,心中没有怜悯,只有对入侵者的刻骨仇恨。

    城东的私塾里,教书先生周秀才正给孩子们讲《孙子兵法》,院外传来拆屋取木的声响。孩子们吓得缩起脖子,他却合上书本,拿起墙角的锄头。手指抚过书脊上 “忠” 字的刻痕,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虽手无缚鸡之力,此刻却挺直了脊梁:“莫怕,这是咱们在筑墙防贼。你们乖乖待着,先生去给守城的叔叔们搭把手。书上说的家国大义,今儿个就得用锄头刨出来!” 文人的酸腐气被守城的决心取代。

    “炮位部署讲究梯次覆盖!佛郎机轰船队,虎蹲炮压攀爬,碗口铳封水道!” 林宇手猛地劈下,如同挥刀斩敌,“炮垒堆沙包覆棉被,炮口校准三个区域!” 脑海中浮现出火炮齐鸣的景象,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重火力,必须用在刀刃上,每一发炮弹都要撕碎敌人的攻势。

    此时,消息传到城防值勤处,几名擦兵器的老兵停下动作对视一眼,布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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