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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把钟九歌背到岸边的山洞里,白阿绣正用枣木汁给钟九歌擦心口,汁一碰到他的衣服,就冒起白烟,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在熨烫一块皱巴巴的布。
“他的魄丝像被水泡过的纸,一扯就碎,得赶紧稳住。” 白阿绣抬头时,额角的汗珠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铁屑 —— 那些铁屑还在往镇灵石的方向爬,像一群找不到家的蚂蚁。
陈三斤摸了摸怀里的枣木印,印底的 “三” 字烫得像块烙铁,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灼痛。印边的纹路渗出黑血,黏稠得像融化的沥青,和枣木钉上的血一模一样,带着股说不出的腥气。
镇魂铃在袖管里转了半圈,铃芯的蓝光闪了闪,微弱却执着,像在催他快走。他最后看了眼镇灵石的方向,石面下的光膜已经暗得只剩轮廓,可那 “咚咚” 声顺着地面传过来,震得山洞的石壁簌簌掉灰,像随时会塌下来。
往槐河走的路上,地面的铁线越来越密,像被人梳过的头发,根根分明,全部往河心的方向聚。到了岸边才发现,水面上漂着层银色的网,网眼是用铁线缠成的,细密得能兜住水里的草屑。
每个网眼里都卡着片铁尸鱼的鳞,鳞上的锈色正往水里渗,把原本就浑浊的河水染成了更浓重的红,像掺了血。
陈三斤捡了块石头扔进网,石头刚穿过网眼就被缠上,铁线像活的一样往石头里钻,转眼就把石头包成了个铁球,“咚” 地沉进水里,溅起一圈涟漪。
水面荡开的涟漪里,沉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船身比之前浮出了大半,甲板上的破洞正一张一合,幅度均匀,像在呼吸,每一次开合都带出些黑褐色的淤泥。
沉船的甲板突然翘起一角,露出底下漆黑的船舱,舱口飘出缕黑雾,雾里裹着个模糊的影子,看姿势像个人跪在舱里,手里举着什么东西,看不清具体模样。
陈三斤举起镇魂铃,铃身刚发出 “叮” 的一声轻响,黑雾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甲板 “啪” 地合上,严丝合缝,舱口的位置浮出个枣木钉的虚影,若隐若现,和他手里的半截钉一模一样,连钉身的刻痕都分毫不差。
白阿绣从布包里翻出古籍残页,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指着其中一行字:“沉船乃‘养魂棺’
第35章 藏钉-->>(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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