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又恨她受委屈,一张白净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生着闷气,却没注意到,王妃说完那句话,便捡起手边一根表面光滑的木棍,在泥土中划出字样:蠢驴。
看着这两个字,孟程意默默勾唇。
这二妹虽然蠢,今天这一趟来得倒是不多余。
她要在王府众人面前塑造出温良的形象,只靠宽厚待人还不够,最好还能有旁人佐证。
上哪找比她孟敏更合适的人选?
不动声色地破坏掉字型,孟程意放下手中木棍,坐回主位,同时向风吟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风吟知她仁厚,没有推躲,乖乖坐下。
“风吟,你有所不知,我和她呀,情况特殊。”孟程意捏起一块芙蓉糕,一掰两半,分与她一块。
随后娓娓道来:
“我娘和她的生母胡姨娘在入府前便相识,两人情同姐妹。可惜造化弄人,不得不共侍一夫。起初倒也还好,面上过得去。
直到我和二妹同年同月降生,爹爹为节省府里用度,将我俩的满月酒与周岁宴同办,至于日子,皆以我为准。
胡姨娘心中不平,哭闹了好几回,也撺掇二妹仇视我。
娘知道她们母女委屈,便教导我多包容二妹。我俩自小一同长大,她虽时不时搓磨我,倒也没做出太过分的事。
再后来…娘生病离世,我在府内没了依靠,空有一个身份,又不会讨爹爹欢心。若不是二妹时不时来我屋里,扔给我一些她穿不完用不上的,我怕是都挨不到出嫁。”
孟程意笑着,拿起后方的那个锦盒,将里头的一对耳坠拿出,“瞧,她话虽说的气人,送来的却是好东西。”
风吟听罢,心中很不是滋味。
王妃向来节俭,区区一对耳坠就能让她这么高兴?这翡翠成色这么差,跟她孟敏戴的根本不是一个品质的!
府中无事,两人便在这暖房中待了许久。
听到后面,风吟也听明白了,王妃措辞再怎么温和,也难掩那胡姨娘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事实。
她忍不住问:“您不恨她们母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