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你多宽容自己,少宽容别人。”
他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此刻的触动,或者不是触动……
天光乍现,海岸和天际连成一片,正是白昼降临时。
宿怀想说,一瞬间。
祈公馆的早餐时间一向不太准确,但午餐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这个相对几乎从无变化。
祈近寒起床半个多小时了。
他端着咖啡杯缩在沙发上,高大的身体蜷缩在一个小单人沙发上,两条长腿都局促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
他眼神一边瞄,一边吐槽的和祈听澜说话。
“你看我就说那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你看看,哪有让人大半夜从海上回去,又睡到下午都不起床的?”
“你看看你那个死妹,自从谈了恋爱,是脑瓜子也不灵光了,人也瘦了一圈了,那精神头都快被吸走了。”
祈近寒越说越来劲:“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天煞孤星,他克她!”
祈听澜:“……”
看着祈近寒那一脸仿佛发现真相的严肃表情,祈听澜是一句话也不想接。
正是这个时候,楼梯处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趿拉着拖鞋,那个听上去就很半死不活的声音……
不用猜,一定是祈愿。
祈近寒翻了个白眼,他喝了口咖啡,张嘴就是阴阳怪气。
“某些人,嘴上说的倒是好听,但其实就只会在背地里搞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何必半夜把人叫回去,你干脆从一开始就死缠烂打的跟着去算了。”
这话阴阳的是谁,傻子都知道。
但祈近寒脾气就这样,他为难宿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间长了,别人其实也都习惯了。
就当众人以为这次也会像平时一样,祈愿和祈近寒互相骂上两句,了不起再互殴一顿的时候,祈愿却突然正色的开口。
“祈近寒,我最后再说一次,如果你以后再对宿怀不尊重,甚至是欺负他的话,你别怪我真跟你生气。”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了不起我天天在外面陪他,我不回来还不行吗!”
祈近寒:“?”
他咖啡一个没拿稳,差点全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