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者见温彩裳翩翩英姿,一阵目眩,想起年轻时追求于她,酸苦泛上心头。
忽回过神来,念起多年仇恨,热血一涌,双臂齐出,内炁狂涌。如狂蟒咆哮。此乃“狂蟒甩尾”,演化极致,双臂陡然强壮数倍,形如蛇躯。
温彩裳冷哼一声,收剑抬掌,施展“化骨掌”轻轻印去。三掌相接,顿见蟒者浑身冒血,气息萎靡,全身骨质渐渐消融。
泰心四杰,只余其二。
虎者、犬者胸口凹陷,均已负伤,仍是没摸到温彩裳衣裳,虎者惨然大笑:“好一温彩裳,好一折剑夫人,我四兄弟想来要死于你手。”
温彩裳眉头一皱,忽感内炁流失加剧,心想:“那食炁蛊作妖,我需快快了结他们!”,一剑劈去。
虎者已然绝望,但胯下异虎有灵,纵身躲避。温彩裳剑术高强,区区一异种孽畜如何能避?但内炁流散,心浮气躁,又牵之力气,使得剑招失了冷冽,竟真被避了开去。
“不好!”
温彩裳沉心降气,但感食炁蛊异常活跃,狂饮鲸吞内炁。这刹那之即,又少数成。全因方才交战,炁浪拍打,激起了蛊虫凶性。
陡然凉了半截。
虎者一愣,见温彩裳面色有异,喜道:“这女人实力在减弱!”
温彩裳冷声道:“十不存一,也能杀尔!”纵剑劈去,虽剑剑削弱,但武学造诣在。虎者依旧接连负伤。
犬者突然杀来。两人联手,竟与温彩裳僵持不下。
李仙沉咛皱眉:“夫人实力,何以突降这般多?沿路阻杀,强手无数。凭夫人此刻状态,怕凶险极多。我…我若离去。他等以夫人为目标,我或可借此间隙,逃得远去。”
李仙知道,温彩裳一生之中,试探极多,真情在利益之下。但此刻险之又险,绝非弄虚作假。
虎者满口鲜血,虽身受重伤,但仍大笑道:“哈哈哈,温彩裳…你也不过如此,你也不过如此,你内炁在流失么!好!好极,待我将你生擒,且看我怎般折辱你!”
温彩裳竟已负伤,长剑撑地,炁湖近空,力气不续。肩头中了虎者一掌,右腿被暗器打中,流着鲜血。
温彩裳面色惨白,冷声道:“无耻小人,我再是虚弱,杀你总归不难!”连出三剑,看似极缓,却威力巨大。
虎者看不出其中关要。仰仗内炁余足,欲要硬接。接住第一剑时,虎口剧震,双手关节错落。第二剑刺来,他满脸惊惧,唉呼“吾命休矣”。
但温彩裳诸伤牵动,先吐口血来。这一剑刺偏,刺入他小腹,避开死穴。第三剑时,温彩裳强运太过,反而自身重创。
“哈哈哈。”虎者畅快笑道:“没杀成,没杀成。折剑夫人…啧啧啧,多好一美人,这般落于我手,妙极,妙极!”
“虎哥。”犬者踉跄从地上爬起:“咱们怎生对她?”
虎者说道:“如此美人,折她手脚,未免不妙。我先好生享用,再叫我那虎兽兄弟、犬兽兄弟享用一番。”
犬者仇意尽展,快意说道:“好妙计,好妙计!”
“你敢!”温彩裳冷声道。
她银牙紧咬,确已技穷。白裳再无缥缈韵,染血沾泥落凡尘。
“如何不敢?”虎者骂道:“你这毒妇,当这边完了么。落在我手,且看我如何慢慢炮制你!”
李仙见温彩裳再无往日姿态,三人对峙,得意庆幸不甘愤怒各分秋色,谁也没注意他。
他借乱藏身,见得当下情形,不禁思索:
“温夫人身陷囹圄,眼见是没法子了,我舍她而去,让她凄惨下场,终究心有不忍。且恩情尚未还报,将恩情偿还,日后脱离,也好问心无愧!”
“这两人皆已重伤,身疲体乏,我亦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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