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
说道:“不必麻烦,路远些,你便陪我久些,怎么,你不愿意么?那群宵小,若真与我作对,一剑杀了,倒也清净。”
李仙说道:“自然愿意。”行去挽扶夫人。李仙说道:“夫人,你这一路,当真是大逞神威,好不精彩,数次叫我拍手叫好。”
“贫嘴小子。”温彩裳轻嗔:“这又算得什么。你需知道,江分长短,龙分强弱。走水一途,说归到底,是蟒蛟迭加气势,破开桎梏的过程。”
“这奔花江虽长四万九千里,但仅游经渝南道、泷雄道两地。英雄气、人杰气不够。”
李仙问道:“难道还有更壮阔的走水?”
两人并肩而走。此处山林幽静,但小径常有人踏足。温彩裳声音婉转,“自然。”
她教导道:“史书有记,壮阔走水者,游经之地,非得是一道、一域的顶级大城。这等地方,汇聚人杰地灵,群雄豪杰…你试想一番,何其精彩。”
“更有甚者,奔涌大江流经一国之都,所迭加之气势,又该何等浩瀚。”
李仙说道:“夫人真乃活史书也。”
温彩裳一愕,知道李仙赞她见识如渊,说道:“你多学多看,自然能增长见闻。”
“且不说其他,穷天府中天骄,谁人见过蛟龙走水?嗯…穷天府里,倒也有些有意思的小人物。”
想起顾念君来。
这时已入深夜,温彩裳水中行船数日,无暇换洗衣服,水汽笼罩,衣裳似湿似干,很不畅快。
沿路见一家客栈,便敲响房门,订两间上房居住。李仙行囊紧背身上,盘缠甚足。
李仙点来肉菜,在一楼吃饮。温彩裳径直上楼,端庄而坐,袖子翻转,手中多一天地宝匣。
将匣盖打开。
染血心头鳞焕发金红之色,血腥变为芳香。鳞上血质蠕动。
逐渐冒出一缕草苗。形状恍似龙躯,张牙舞爪。苗仅是迹象,尚未完全成型。
地华七十二,何其宝贵。每一件出世,必引得天下纷争。一百年、数百年难见其一。
温彩裳窃谋地华。无异于谋窃傲墨半条龙命,是以刚刚化蛟,本该驰游天地,气力绵绵不尽,却早早力竭。
不知修养多久,可恢复元气。
温彩裳道:“此物损及天和,招聚厄运。此事缥缈,未必为真,未必为假。但需小心为上。”
将宝匣盖上,眉头微蹙,隐觉不详。她行走江湖,所遇强手、高手不少,险境危境不少。
如今诸事暂了,她大有收获,窃得地华。理该心情放松,愉悦畅爽。然见得地华刹那,心情沉闷,好不畅快。
忽下刹那,雷光一闪。
……
李仙正吃菜食,忽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他说道:“好大雷声,莫不是这附近,也有人化龙了?”
嗅到木料焦灼气,眉头微皱,冲上楼去。见夫人客房被雷劈得焦黑。
李仙喊道:“夫人?夫人?”
“何事?”温彩裳兀自沉稳。
李仙说道:“你没事便好。这间客房…”
温彩裳说道:“天雷之事,自难言清。不怪店家,你且另付房费,为我再开间房。”
李仙说道:“好!”当即再开间上房。
温彩裳移居别房,轻合门闩。
面色苍白,柳眉紧蹙。
轻咳一声,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