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说道。
“啊!”宇文城吉惊道:“你…你便是李仙?!”
着实出乎所料,这武尉并不凶煞,反而俊逸非凡。眉间红痣点缀,轩昂英姿,实属罕见。
“你…你…”宇文城吉说道:“你不该是面目可恐,三头六臂,杀人如麻。顶着副麻子脸,嘴大可吞人么?”
“混账!”张一横怒道:“无知小儿,你敢骂武尉大人!?”作势拔刀。
宇文城吉脖子一缩。他年纪轻,家底厚,故而对人情世故,多不了解。话说出口,才觉察已经冒犯。
又觉自己这县尊,当得着实憋屈。竟被县尉喝斥“混账”。
李仙笑道:“无妨。我观这小兄弟,并非有意冒犯。全是赤子之心,心直口快,不必上纲上线。”
“是,是。”张一横后退一步。
“县尊大人,请罢,你初到青宁,定对此地不了解。”
“我土生土长青宁本地人氏,可为你介绍民风民俗。”
李仙随和道。
众人行至街中,行人如流,热闹气息,渐渐冲淡恐惧。宇文城吉虽纨绔,却不愚笨。已知传闻多有误差,这武尉大人…倒好相处。
李仙问道:“宇文公子,我从未去过府城,不知府城如何热闹,可否与我说说。”
“府城啊…”宇文城吉说道:“那可真是…难以形容,七条江流汇于一城,水脉延伸而出。百丈高楼随处可见,各行各业繁茂昌盛。”
“更有能人奇士无数,武馆门派,美娇娘,珍奇宝,天骄云集。精彩热闹。”
有感而发,语气激荡。
“如此盛景,倒真想去见一见。”李仙感叹道。
“哦?”宇文城吉说道:“你若想去,一个多月后,便是最佳时机。”
“为何?”李仙问道。
“那时是天骄层楼宴。世家大族,合力打造。热闹之景,数年难得一见。更可见识天骄风彩。”
“据悉…此宴之上,会有宝器出没!”
“但想要入宴,需要请帖。若无请帖,那便无缘了。”
宇文城吉憧憬道。
李仙问道:“天骄层楼宴?”虽有好奇,却不多想,又问道:“是了,你方才说我,三头六臂,可恐狰狞,丑陋至极。难道府城,都这般说我的?”
“额…”宇文城吉目露尴尬,“实在抱歉,我口不择言,还望武尉大人勿怪。我只是听信谣言,绝无冒犯武尉大人之意。”
“这我晓得。”李仙好奇道:“你大胆说说,我在府城,如今是何名声?”
宇文城吉如实说道:“既武尉大人想听,那我便说了。但这些皆为传言,我仅是复述。”
“府城说…您相貌丑陋,不讲道理。雄据青宁县,压榨民脂民膏,叫一地百姓,民不聊生。”
“还说你体生恶臭,叫人生恐。包庇罪徒,恶事累累。府城之人,皆称你为恶尉,视你如大害。”
“曹家天骄曹秀秀,放言说…你不过恃强凌弱,仰仗家师,为祸一方。仙袅楼花魁纪烟红,说谁若将你大败,出她恶气,便为那人亲自奏曲。”
“楚家小公主,在一次楚家晚宴,也聊到此话题。当时那小公主嫌弃道:‘莫再谈论此人,只闻其名,便臭不可闻。谁若再谈论,便立即出去。’之类言语。”
李仙问道:“怎都是女子评价?”
“啊?”宇文城吉腼腆道:“我只关注女子,且是漂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