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派丫鬟婆子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并没有给客氏任何的名分。
客氏干脆利落地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如愿以偿留在了侯府,原本以为能母凭子贵,自此锦衣玉食,高人一等。
而现实,残酷的卑贱等级划分,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最终抗争的结果,是去母留子,孩子落地之后,她的去留将交由楚一依决定。
非但没有了自由与尊严,日后还有可能与孩子骨肉分离。
她后悔了。
才明白,像白静初这般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是因为,人家本来就不是麻雀。
幸好,身边伺候的嬷嬷给她指点了迷津。
她明确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不会主动地往池宴行跟前凑,讨巧卖乖。
也不会跑去侯夫人与沈夫人跟前谄媚,更不会仗着自己的肚皮有任何骄纵。
她只做一件事情,就是讨好楚一依。
晨昏定省,端茶奉水,甚至于抢着服侍楚一依更衣洗漱,伏低做小,就像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儿。
她的言辞更是卑微,“贱妾有自知之明,我不过就是地上泥泞,夫人则如日月昭昭,贱妾哪敢与您争辉?
我不过无家可归,不得不求着公子给我一个容身之处罢了。
贱妾日后愿为夫人您鞍前马后,只求夫人您看在贱妾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可怜我吧。”
楚一依每次见到她,都像是吞吃了一只苍蝇似的,从来不会给她好脸色,百般折辱。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能踩客氏一脚。
客氏格外低眉顺眼。
见到楚国舅的到来,立即有眼力地退出房间,候在廊檐之下。
屋里,楚国舅的声音压得极低,隐隐约约,能听到无关紧要的只言片语:
“皇上也在找……白静初那个不知真假。”
“皇后娘娘召见你明日进宫,若是问起你儿时之事……”
“你和池宴行的好运……就要来了。”
客氏眸光微闪,悄悄地退了下去。
身后,楚一依一扫这两日的颓丧,声音格外亢奋:“明日我便进宫,父亲放心,皇后娘娘面前,女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太子表哥终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