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终于抱得美人归,正美滋滋地向着众宾客敬酒。
当初发生在摘星楼的那件丑事,似乎都要被众人遗忘了。
这世道,这种风流之事,人们对于女人出奇的严苛,对男人包容性却极强。
正春风得意的时候,听沈氏一说,惊得手一抖,差点摔了杯子。
沈夫人观察着他的反应,便知道那客氏没有撒谎。
一时间六神无主,不敢擅作主张,只能回禀给了清贵侯。
清贵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当场就给池宴行两个耳刮子。
实在无奈,侯爷命人将客氏先行带去客舍,他不动声色地招呼宾客,待到宴席过半,酒至半酣。方才将池宴清留在前院,负责迎来送往。
自己带着池宴行,径直去了客舍。
客氏见了池宴行,顿时又惊又喜,娇娇软软地喊了一声:“行郎!”
池宴行轻咳:“我父亲在此,别乱讲话!”
客氏冲着清贵侯袅娜一礼:“客氏见过侯爷,侯爷万福。”
清贵侯不悦地蹙眉,自顾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再次狠狠地剜了池宴行一眼,沉着脸问那客氏:“你说,你怀了宴行的骨肉?”
客氏点头:“回侯爷的话,是的,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不可能!”池宴行一口否认:“咱俩一个月拢共也就见两三回面,你凭什么说是我的?”
客氏一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清白人家,又不是那人尽可夫的妓!你怎么能这样诋毁我呢?”
“你若是什么清白人家,你就不会从了我。”池宴行争辩道:“再说你不是还有相公吗?”
清贵侯一听这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若是逛个烟花柳巷倒也罢了,竟然还与人家有夫之妇勾搭不清,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客氏不甘示弱:“那段日子,我相公在外经商,压根就没回过家,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如今他见我有孕,知道了你我之间的奸情,哪里还能容得下我,已经将我赶出了家。
我现在是娘家也没脸回,无依无靠,无着无落,你若是不管我们娘俩死活,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喜堂之上。没有活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