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三十里外全是大雍的骑兵!我们……我们设在野狐沟的哨卡,连……连一个烽烟都没点起来……就……就没了啊。”
毡包内死一般寂静。
只有牛粪火盆里燃烧的噼啪声,和帐外更加凄厉的风雪呜咽。
贺兰钧脸上的戾气和刚才的狂傲,如同被瞬间冻住的冰雕,僵硬地凝固在脸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大雪天?大雍的大军敢进草原?你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别的部?是不是啊巴嘎部?”
以往都是大雪天他们去抢大雍,如今大雍居然打过来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
“王爷属下绝对没有认错。”探子重新从地上跪好,有些语无伦次:“还……还有好多好多的骑兵,黑压压一片,跟……跟雪地忽然里冒出来的鬼一样。”
当时他还以为是别的部落的骑兵,没想到他们居然举的是大雍的旗帜,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能,这不能啊。”
贺兰钧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怎么也想不通。
“他们汉人怎么敢的,怎么敢在冬日打过来的?”
他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酒壶、肉干、杯碟稀里哗啦滚了一地:“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不怕,不怕,他们汉人不熟悉草原的地势,也没有咱们扛冻,咱们好好打,优势依旧在咱们这。”
说罢,他便操起地上的弯刀,就要出去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