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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她那样女子,也配让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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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稳龙椅,朝中局势明朗,孟家这才不紧不慢地将真正的掌上明珠送进宫来。

    八抬鸾轿,十里红妆,排场比当年姜昭宁入宫时不知风光多少。

    最讽刺的是,孟清歌刚入宫,孟家就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说姜昭宁是冒牌货。

    朝堂之上,孟大人更是头一个上书请求废后,字字句句都在撇清关系,全然不顾那个被他们推出去挡了十五年箭的姑娘该如何自处。

    奇怪的是,素来宠信孟家的皇帝这次却迟迟未准。

    想到这里,崔令容在心里轻轻摇头。

    明明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如今倒把宫务不熟怪到那短短几年的乡野生活。

    说到底,不过是这些年被宠坏了,遇到事情就只会怨天尤人。

    “清歌,”崔令容压下心中讥讽,温温柔柔地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眼下最要紧的,是想法子解决眼前的麻烦。”

    孟清歌咬了咬唇:“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崔令容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别急,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孟清歌眼睛一亮,立即凑近了些:“你有什么好法子?”

    崔令容以团扇掩面,凑到她耳畔低语:“既然太后娘娘嫌节礼不周,不如咱们……”

    声音渐低,只余几不可闻的气音。

    孟清歌初时蹙眉,鎏金护甲在桌面上划出几道细痕。

    待听完,她眸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掩唇轻笑:“令容果然聪慧。”

    ——

    另一边,沈砚白强硬的拽着姜昭宁的袖子,硬是将她从殿内拉了出来。

    晨光正好,行宫的后花园里草木葱郁,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甜的花香。

    “师姐,你再闷在屋子里,病气都要渗进骨头里了。”他故作严肃地板着脸,可眼底却藏不住笑意,“今日阳光这么好,就该多走走,晒晒太阳。”

    姜昭宁被他拽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再拒绝。

    她这几日确实精神不济,整个人都恹恹的,可看着沈砚白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她摇头轻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

    沈砚白见她终于肯出门,眼睛一亮,立刻拉着她往花园深处走。

    他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边的花木给她看:“师姐,你看这株芍药,开得多好!还有那边,我刚瞧见几只蝴蝶,翅膀上的花纹可漂亮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时不时还弯腰从草丛里揪出一朵野花,献宝似的递给她。

    姜昭宁接过花,指尖轻轻摩挲着柔软的花瓣,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吧?”沈砚白歪头看她,笑容灿烂得像是能融化冰雪,“我就说嘛,出来走走总比闷在屋子里强。”

    姜昭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股沉甸甸的郁气似乎真的散了几分。

    她点点头,轻声道:“嗯,好多了。”

    两人沿着花径慢慢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行宫后花园深处的一座假山旁。

    假山嶙峋,太湖石堆叠出曲折的洞穴,流水潺潺,衬得此处格外幽静。

    沈砚白正想拉着姜昭宁去假山后的凉亭歇脚,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说笑声。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姜昭宁。

    姜昭宁也听到了那声音,神色微凝,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

    “师姐别走。”

    沈砚白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少年人的手掌温暖有力,“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听个明白?”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隐到太湖石后,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执拗:“你就是总这样,什么都忍着,才会郁结于心落下病根。”

    “今日你想听就听,想骂就骂,天又不会塌下来。”

    假山缝隙漏下的光斑在他脸上跳跃,映出眼底的倔强。

    姜昭宁被他按着肩膀蹲在阴影里,鼻尖萦绕着青苔潮湿的气息。

    少年人滚烫的指尖贴在她冰凉的腕间,像是要把那股不管不顾的劲道都渡给她。

    只见凉亭里,孟云琅和崔令容正并肩而坐。

    崔令容手里捏着一枝刚折下的海棠,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云琅,你从前待她……也是这般体贴吗?”

    孟云琅侧头看她:“谁?”

    崔令容抿唇一笑,眼底却带着试探:“还能是谁?自然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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