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又重生。刘鑫的钢笔尖悬在纳米纤维材质的书写屏上方，墨迹未落，算法已实时生成3D波动率曲面图。
“传统的蒙特卡洛模拟就像用罗盘丈量大海。“刘鑫指尖轻划，屏上顿时涌起 stochastic volatility 的浪涌，“而我们开发的量子退火算法——“他突然停顿，注视着爱旭腕表陀飞轮旋转的节奏，“本质上是在给市场波函数进行坍缩诱导。“
爱旭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见书写屏上浮现出十年前发表的论文《非对称信息下的期权定价混沌边界》中的核心方程。“刘董连这种冷门研究都注意到了？“
“恰好相反。“刘鑫调出两个纠缠的收益曲线，“这个混沌边界理论，正是我们阿尔法因子矿机的掘进方向。去年63%收益中，有17.3%直接源自对这个理论的量化实践。“钢笔突然刺中某个奇异点，屏幕顿时迸发出多重分形布朗运动的枝杈，“我们甚至发现了未能推演的相变临界——当市场恐惧指数突破√2时，混沌边界会自发产生卡尔多-希克斯均衡。“
茶凉了。侍应生更换茶具，光学传感器却始终追踪着书写屏上的数学符号。刘鑫忽然用加密语音模式低声说：“知道为什么选择您吗？商会其他成员看的是基金净值，而您——“他忽然在空气中划出特征值分解的手势，“在看我们如何重构哈密顿量。“
暴雨再度倾盆而下，但这次是书写屏上模拟的1929年波动率暴雨。爱旭看着自己的理论在量子化框架中迸发出超越想象的预测力，忽然按住旋转的腕表：“你们在用拓扑场论重构整个市场生态？“
“只是在验证当年的猜想。“刘鑫熄灭屏幕，玻璃幕墙突然透明化，暴露出整座城市的金融数据流在暴雨中奔涌，“当所有量化模型都在追逐因子之时，我们真正要捕捞的——“他的袖扣突然折射出虹光，在天花板投影出庞加莱圆盘模型，“是市场深层的拓扑不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