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江阳这家伙，有时候真的很讨厌，把人家周野好好的一个苗子，忽悠得宁愿去送外卖，也不肯抓住我给她的机会，真是急死人，浩纯都要追上来，野子送外卖能学到啥啊！”
给浩纯的生日转18888，是人情世故。
给周野的888才是私心。
她很清楚，浩纯很想往上爬，她把本子交出去，浩纯一定要。
但她更想给周野。
藏在心底的偏爱，可惜这份偏爱，周野愣是不要。
偏偏周野沉迷送外卖。
她给江阳发消息，重重打字：[“你特么真是个混蛋，狗男人，就知道骗小姑娘！”]
……
义乌商k包厢里。
田曦微早就把包厢布置好了。
刘浩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上楼梯时，震耳的电子乐顺着台阶往上爬，混着其他包厢的酒精味和人声喧哗，钻得刘浩纯耳膜发紧。
她攥着衣角跟在杨超跃身后。
刚走到包厢门口。
身后的喧闹忽然被一道暖光截断。
杨超跃推开了门。
粉色气球缀在天花板上，头顶是暖黄的灯光。
熟悉的《生日快乐》歌前奏轻轻漫出来。
裹着甜腻的蛋糕香气扑面而来。
刘浩纯的手猛地僵在身侧，眼眶瞬间热得发烫。
那些原本揣在心里的局促，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撞得烟消云散。
她望着满室的布置，呼吸带着点颤抖的暖意。
“浩纯生日快乐啊啊！！！”
田曦微把皇冠配饰，戴在刘浩纯头上。
刘浩纯张了张嘴。
想说谢谢，喉咙却发紧。
最终只化作眼底打转的泪光，映着满室暖光。
“曦微，谢谢，超跃，谢谢你们，江阳……江阳呢？”
刘浩纯发现江阳不在包厢里。
刚刚那一会儿还在的。
“阳哥啊？阳哥接了个电话，钟树佳的，去门口接钟导了，还有那三个给你庆生的音乐人。”
闻言。
刘浩纯怔了怔。
阳哥叫人来给她验歌的了。
心里清楚得很。
这哪里是简单的庆生，分明是把她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梦想，捧着送到了眼前。
期待像藤蔓似的顺着血管往上爬。
缠得她心跳都乱了节奏，鼻尖又酸又胀，说着杨超跃经常说的那句话：“多好的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