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颗小小的种子,令她最后走向了练习生、idol的路子。
小时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父母都支持她的决定,支持她去本地的教培机构学习唱歌跳舞。
她很努力,经常受到老师的夸奖。
她现在都记得那些日子。
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或许,那才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几年了吧。
挥汗如雨的练习,自得其乐的玩耍,畅想自己未来的生活,会不会有朝一日能出道,能像电视上的那些姐姐们一样,去《人气歌谣》,去更大的舞台。
那时候,一切都尚未尘埃落定,一切又都有盼头。
既不必背负过往的重担,也无需直面未来的焦虑,理所当然地努力训练、学习,时常可以真的沉溺于放松。
她不用想别的,只需要长大,任何事情,都有父母帮她顶着。
或许有关童年的美好,都来源于此。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美好的童年竟然会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傍晚戛然而止。
她做梦都记得那副场景。
小学的最后一年,那是一个秋叶飘飘的黄昏。
她照常背着书包匆匆回家,打算赶紧打开电视机,享受父母尚未回来的独处时光。
但,她走进家门,走进她的那个老旧但整洁的家中。
她看见了。
一个中年男人单臂上举,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黄昏的夕阳照在他的身上,好像一封写在泛黄纸页上的遗书。
那是她的父亲。
父亲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好在,父亲被救了回来。
而她,她到现在都没敢问父亲,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接触“死”。
接着,也是她第一次接触“离别”。
母亲不要她了,不要这个家了。
初中的她无力反抗这些,只当是命运的安排。
父亲自杀未遂,精神状态不好,又急于赚钱,她就被送到了一个阿姨家里寄宿,父亲一年中只会寥寥回来看望她几次。
而母亲,母亲就再未出现了。
她觉得,她当时一定是一个累赘吧。
吃饭要花钱,去练习唱歌跳舞要花钱,什么都要花钱。
她不想花钱,不想当累赘,她想早点长大,早点赚钱,想要活得有尊严。
不想屈居人下,不想寄宿在不怎么熟悉的阿姨家里。
但她没有办法,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美好的时光悄然逝去,接下来的只剩下日复一日枯燥的练习。
她不会偷偷再看电视了,也再也没有什么拿零花钱买零食的心思。
她经常训练到半夜,舞蹈学校的同学们都回家了,她却不想回家。
她觉得自己早就没有家了。
即便是生病发烧,即便是流着鼻血,她也要去练习,也要去上课。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是傻傻地觉得,似乎只有这样刻苦,才能体现她为数不多的价值。
后来,父亲又突然出现了——带着她的继母。
她跟着他们离开了老家光州,来到了首尔。
父亲依然早出晚归,继母对她还算好,但她却已经失去了感知母爱的能力。
但她没时间多想,她已经开始定期在首尔参加试镜了。
14岁,她成为了的练习生,与f(x)的Luna是同期,可惜最后还是在青年表演的竞赛中落选。
她觉得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于是更加努力。
16岁,她参加JYP的练习生选拔。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是第144号,因为IU是143号,当时就在她的前面排着队,两人当时就已经认识了。
可惜,JYP的选拔,她还是没有成功。
接连两家大公司的拒绝,让她心灰意冷。
好在,17岁的时候,她的机遇来了。
因为人员变动,她作为候补进入了KARA,竟然真的成功出道。
苦尽甘来,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扮演公司给她的人设,很努力地把快乐带给所有的粉丝。
最后,她成功了,KARA也成功了。
她真的登上了打歌节目的舞台,甚至赢得了许多冠军一位,甚至,跟KARA一起成为了第一个在东京巨蛋演出的半岛女子偶像组合。
她终于赚到钱了。
但她没有花钱,她不敢花钱。
她已经执着于赚钱太久,也节俭了太久。
现在她家里的衣服,大多数也是她从市中心的一家平价服装店买来的。
那是她的宝藏小店,前阵子才在综艺节目中透露出去。
至于钱,她几乎都拿去投资了。
包括她赚到的第一笔钱,也包括她接下来几年赚到的大多数工资。
不然,她怎么可能在清潭洞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一整栋办公楼呢。
这对于她们这些idol来说,已经很贵了。
连她现在住的这栋小别墅,也已经有几十年的楼龄,被她便宜买下来后,简单装修后就住进来了。
通透的装修风格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不想花太多的钱在装修上,她的要求不高,能住就行。
但即便她已经很努力、很尽力,却依旧躲不过世间的纷纷扰扰、是是非非。
她也没想通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积极参加综艺,积极出镜,却总是有人骂她整容、骂她不检点、骂她各种各样毫无来由的话。
她想要谈恋爱,想要过好自己的一生,想要给喜爱她的粉丝们树立榜样。
可随着DSP的日落西山,随着KARA的分崩离析,她的事业也没了起色,生活上也陷入了僵局。
她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男人能恶心到那种地步。
被施暴,反而诬陷她施暴。
最终诉诸法律途径,事情彻底闹大。
或许有人支持她,她知道,但也有人咒骂她,她也知道。
但更多的人,那些人,她能感觉到,只是在看她的笑话,只是在一边看戏、一边嘲笑她的无能罢了。
似乎也是就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小时候,她没想过这个问题,长大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没时间思考。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给大家带来快乐,并以此为荣。
但事实好像又不是这样。
那些前一秒握着她的手,开怀地说最喜欢的她的那些人。
后一秒就能在私底下骂她千百遍,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可能那并不是一群人,但又可能那就是同一群人。
她已经无力区分了。
她失望了。
亲情,她曾经有过。
爱情,她似乎从未有过。
友情,她有的不多,但她并不敢太过依赖自己最好的朋友雪莉,不想跟她聊太多这些烦恼。
毕竟,相比起她,雪莉的遭遇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久而久之,她感觉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这种情况没有丝毫减弱,她的心理问题也愈发严重,到了不得不被人拉着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但事实证明,用处并不大。
那年,她28岁,事业糟透了,人生也糟透了。
但她还是要时不时出席在公共场合,努力露出最开朗的表情。
她感觉那好假,那根本就不像是她,而是另一个人一样。
但她根本不敢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这个社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丛林一样,只要谁敢暴露出自己涓涓滴血的伤口,就会有人闻着腥味一样,聚集过来撕咬她。
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觉得自己足够坚强,硬生生挺了许久。
她想拍戏、想写书、想出专辑,想要无所畏惧地把自己的遭遇统统说出去,告诉大家,还想声援其他在类似事件中遭受困难的朋友们。
但就像是有人故意在与她做对一样,她越是坚强,注视在她身上的嘲笑的眼神就越是稠密。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
未曾想,起起伏伏,多年以后,她还是被困在了那个遥远的下午。
黄昏傍晚,父亲就像是定格在一张照片里一样,平静地躺在那里,昏迷着,口吐白沫。
她就站在一旁,呆呆看着那一切,傻傻笑起来,又慢慢躺下。
与她回忆中的父亲躺在了一起。
“那是五月份。”
平静的语气,具荷拉就像是在讲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法院开庭的前几天,我已经受不了了……当时,我多想不要长大,不要遇到这一切,哪怕是把我留在那个黄昏,把我跟我爸爸埋葬在一起。”
“你胜诉了。”林慕延闭上眼。
具荷拉皱眉一瞬,又立刻失笑:
“是啊,胜诉,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可能当我第一次轻生时,就已经注定了后来的结局……”
“没有事情是注定的。”林慕延说。
哪怕是系统预测的未来,他想要干涉,也是可以改变的。
具荷拉却摇摇头,轻笑:
“呵,oppa,我说了,死亡是会传染的毒……我日复一日地回忆我爸爸的自杀未遂,这毒对我来说,更是附骨之疽,只是等待一个契机爆发罢了。”
“没有那么邪乎。”林慕延皱眉。
具荷拉却不以为然,自嘲般,继续道:
“而且,谁又说得清,这毒到底是不是从我身上传染到雪莉身上的呢……我在5月,她是10月,接着,我又在11月……”
“但现在是3月。”林慕延打断。
具荷拉恍惚了一瞬,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扶住腰腹,缓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林慕延便看着她笑,没有插话。
具荷拉咧开嘴:
“是啊,现在又是3月了,我根本没想到,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过一个年,还能重活一世。呵,你说说,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事,是不是就像是笑话一样?一个可怜虫的笑话。”
林慕延叹气:“你看我在笑你吗?”
“……你不一样。”
具荷拉慢慢伸出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与他对视着,愣愣失神:
“那天,我烧掉了所有的记忆。却不曾想,那些记忆的灰烬会沿着时空的河,被你从未来带回到我的身边……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说着,她搭在林慕延肩膀上的小手使劲发力,隔着衣服,指甲却插进了他的肉里。
“呵,那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少恨我一些?”林慕延并不在意,反而笑道。
具荷拉一怔,双眼瞬间变得通红,飞速凑近,死死堵住了他的嘴,忘情地吻着、吻着。
直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才如溺水的人一般,突然分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要是敢,敢让我不爱你,”她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磕绊,“那你就试试看,看我身体里的毒还会不会爆发。”
林慕延一愣,顺手就是往她屁股上一拍:“你敢!”
“呵,我怎么不敢?”
总算坦白了自己所有的心事、所有的经历,具荷拉邪魅地弯着嘴角,与他互相抵着鼻尖,嗤笑说:
“你以为我是什么正常女人吗?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这样,不正常,从小就不太正常。怎么样?是不是有些不喜欢我了?”
“试探我,还是刺激我?”林慕延说。
“都不是,我只是想看看,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具荷拉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疯狂。
“这很重要?”林慕延反问。
“重要。”具荷拉说。
“嗤,”这回换成林慕延笑了,“那我可没法回答,即使听了这么多,在我眼里,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
“普通?”具荷拉有些懵,她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太平庸了。
对她抱有善意的人会夸她,对她抱有恶意的人会骂她,确实是很少见,有人会说她——普通……
她撑着林慕延的肩膀,直接坐在他的怀里,低下头,盯着他,饶有兴趣地问:
“我哪里普通了?”
“哪里都普通啊,”林慕延摆手说,“漂亮一些,但在我给你按摩之前,也没有达到倾国倾城的级别。有些小聪明,但不多。努力,但努力的方向也会出问题。或许运气好,让你成功出道,赚了许多钱。或许运气不好,让你遇到那些事情……相互抵消再看,是不是,还挺普通的?”
“……”具荷拉没再说话,而是思考他言辞中的深意。
“至于你说的毒。”林慕延继续说,“很大程度上只是你和雪莉两人在同频共振罢了。没有超脱自己的立场去看待那些事,并不完全是你的错,大多数普通人都做不到,那太难了。所以,这也是普通。”
“……是吗。”具荷拉不止为何,有些高兴。
或许,就像是这个男人说的一样,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吧。
她不够聪明,想不通那些弯弯绕绕,又无法与世界和解,最后就变成了那样……
“不过,”但此时,林慕延笑了笑,又补充一句,“要说现在的你,可就算不上普通了啊。”
具荷拉一愣,自嘲般问他:
“你是说我已经死过一次,还是说,经过你的按摩,我已经变得倾国倾城了?”
“咳,这不是重点。”林慕延抿抿嘴,指了一下自己,“重点在于,你认识我,那你不可能普通了。”
“……什么意思?”具荷拉没懂。
“简单。”林慕延笑道,“你想想,我这么厉害,也就是你也很厉害,只要你想做什么事,就跟我说,几乎没有我办不到的,无论是修桥补路、还是杀人放火,我都……”
“呀!”具荷拉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什么杀人放火啊,我从来没打算这么做过!”
她听出了林慕延的潜台词,就是在试探她的意思,看她想不想让他把未来的罪魁祸首一刀两断。
可她是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不是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只是单纯觉得这么做不好罢了……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做不到……
“呵,算了。”林慕延挪开她的小手,嗤笑道,“不管你说什么,反正这件事由我决定。”
具荷拉还想说什么,但心中万千,最后还在化为了一声:“……哦。”
她懒得思考了。
她只知道,如果她不想再思考,就把脆弱的自己完全交给林慕延就好,他会帮自己做抉择的。
虽然这么做可能并不是这个男人愿意看到的,但她如今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今晚还算是有收获,毕竟听具荷拉讲完她的遭遇,看她这自始至终都没掉眼泪的样子,可能是坚强,但至少也是已经释然了许多。
林慕延扶着她的纤腰,想起另一个目标,又问她:
“那雪莉呢,她怎么办?”
“……”这回,具荷拉沉默了。
林慕延有些无语,拇指在她的小腹压了两下,劝道:
“总不能一直瞒着吧?而且,你和她的人格觉醒怎么办?万一在我发动能力的时候,你又出现什么毛病……”
“唉!”具荷拉赶紧拍了他一下,“什么能力,你别乱说呀……唔,我就当没听见了。”
林慕延笑笑,没当回事。
反正超能力的事她们早就猜到了,只不过不知道他具体有何种能力罢了。
但其实,林慕延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超能力是什么啊。
系统太万能了,权能很高,但威力比较弱,很多事情办不办的成,都不归他说了算。
而且,万一【商店】里又刷出什么东西来呢……
“我的人格觉醒,你先别管了。”具荷拉对此稍有了解,觉得不是时候,“至于雪莉……唔……”
林慕延挠头:“啧,你要是真打算瞒她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具荷拉抿抿嘴,缓缓摇头:
“不,这只是我的执念罢了……而且,你真以为雪莉是个小傻子吗?”
“额,什么意思。”林慕延一惊,意识到什么。
具荷拉眯起眼: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雪莉,她的心思,比你想象当中的还要深沉许多……她可能早就猜到我的死,但不敢问我。甚至,她可能已经猜到,你早就知道她的觉醒了。”
“……是吗?”林慕延努力回忆了一下。
反正直到前阵子在米国的圆石滩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他都没感觉到崔雪莉有什么异样啊。
“呵,她的演技可比我好。”具荷拉略显骄傲,“真想瞒着你,还不是轻而易举?”
“好吧。”林慕延也不确定具荷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但崔雪莉如果想懂装不懂,估计也不需要太多演技,只要把她天真的一面自然流露出来就行了。
也是,外星人研究协会的这一伙人,只剩崔雪莉一人还不知全貌了。
再怎么也会察觉出一些端倪的吧……
“哎,总之,我会跟她坦白的,但不是现在。”具荷拉叹气道。
“你不会想拖吧?”林慕延没好气道。
“谁说的。”具荷拉撇嘴,“这不是3月底了嘛,过几天,我跟雪莉见面了,我亲自跟她讲清楚,当然你也要在场。”
林慕延懂了:
“当然,我会在场的。”
因为,具荷拉说的过几天是3月29日,是崔雪莉的生日。
生日会,他当然会去。
就是希望到时候具荷拉和崔雪莉两人不要哭哭啼啼的,搞得大家尴尬就行……
聊了这么久,没有太激动的哭泣,没有你来我往的劝诫,只有平铺直叙,具荷拉吐了口浊气,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得到了净化。
就像是这个男人说的,他没有把这些事情看成惊天动地的大事,林慕延能接受,那她自然也更容易接受了……
“以后,我该怎么做呢……”有些疲惫,她把脸埋在林慕延的肩膀里,低声嘀咕。
“不用怎么做,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当然,嗯,最好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帮你把把关。”林慕延说。
“嗯。”具荷拉应允。
“倒是有一件事,”林慕延想起什么,抚着她瘦弱的背,问她,“我记得,你在读大学,但没有毕业吧?”
“嗯,诚信女子大学。”具荷拉喃喃一句,好笑道,“你知道的倒挺清楚……”
“记性好。”林慕延笑道,“反正,我想说的是,你如果闲着没事干,就把大学读完算了。”
“啊?”
具荷拉一惊,赶紧坐直身体,委屈地盯着他:
“可是,我学的是演技的专业,我可不想演戏了……”
她以前是愿意演戏的,但试过几次后,她发现自己的天赋根本比不上雪莉,跟西卡欧尼半斤八两吧,都是尬演。
因此,她是真的懒得再在演员方面发展了。
再者说,反正林慕延能帮她赚钱,她做些能让她放松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不想演戏,那就换个专业,或者换个学校也行。”林慕延一边思考,一边斟酌道,“总之,你多多少少要学一点知识,别跟我说你在看书,你又不是学霸类型,看书哪有上学有用?”
“唔~~”具荷拉鼓起包子脸,眼睛里满是委屈,“我就不想上学嘛……”
林慕延眯起眼,只能把未来的完整计划说出口:
“我的意思是,不光你,雪莉最好也上学学点东西。”
“啊?”具荷拉愣了愣,撇嘴,“你不早说,她都已经高中毕业了,再上学岂不是要等到明年……”
“不是,那我有什么办法,半岛的高考是去年年底,你还不如问我说我为什么不早点重生呢。”林慕延无奈道。
具荷拉一想,傻笑起来:
“哼,反正都怪你,如果你在我小学时候就认识我,我肯定更开心。”
林慕延嘴角一抽:
“你是真不怕我被封杀……”
“嘿嘿。”具荷拉痴痴笑着,俯下身,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
至于她到底上不上学,再慢慢商量嘛。
但她至少还是明白,这个男人是想让她多读点书、多学点知识,免得以后碰到事情,又陷入无法挣脱的思维泥潭。
不过,只要有他帮忙,可能再也不会有什么泥潭了吧……
心里暖洋洋的,头脑却已经开始犯困。
与林慕延面对面抱着,具荷拉刚想闭上眼,就察觉到哪里不太对,立刻瞪大眼睛,气呼呼地看他:
“唔嗯!……”
“咳。”林慕延略显尴尬,但依旧捏着她的小腰,没有松手,“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具荷拉脸色微红,急促道,“……你、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
第144章 死亡是会传染的毒(2万,感谢皇龙萌)-->>(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